2009年9月9日星期三
莫道久别不相思
一对木头人 半个世纪情
记得有首名为《Sayonara》的英文歌曲,歌词好像是这样:
Sayonara, Japanese goodbye, whisper sayonara, smile and don’t you cry.
* No more we stop to see pretty cherry blossoms, no more we ‘neath the tree, looking at the sky. Sayonara, sayonara goodbye.
Sayonara, if it must be so, whisper sayonara, smiling as you go.
*(Repeat)
(歌词试译如下:Sayonara 是日语的“再见”,耳畔细语道别;且绽开笑脸,何必哭泣?一起驻足观赏樱花美景的时光不再,那同在樱花树下仰望蓝天的日子。珍重了,再见!是分手时候,就轻轻一声“Sayonara”,脸带笑容离去。)
是的,面带笑容,但心呢?当年你我尚无机会漫步在樱花树下,一起欣赏那如诗似画的花海美景;也来不及说声“Sayonara”,怎么就那样不声不响地分手了。是缘分已尽,还是环境使然;将近半个世纪后,还须加以深究吗?
那是上世纪的1958年,你的征友信件“阴差阳错”地落入我的手中;而我们也就因此成为以英文书信来往的异国笔友。寒来暑往,其间我从 SIBU 转往 KUCHING 呆了四年(念书、工作各两年),我们都还保持联系。直到1964年我再往 Singapore 深造时,我们的交往不久就告中断,直到今天。鸿雁不再,音信杳然;屈指算来,已是整整45个年头了。
六年多的交往期间,我们该交换了不少友情的信物;最令人遗憾的是,我没能保存好你身穿学校制服的全身照、你为我抄写的孟浩然的《春晓》,就连你在东京的通讯地址也遍寻不获了。长年在外,其间搬了好几次家;许多珍贵的物件,就这样被搬得无影无踪了。稍堪告慰的是,你在1961年寄来的一对“木头人”,还相当完好地保存至今。女的底座刻的字是“亚矢子、一九六一,七,十六”(你的全名是Ayako Yamamoto,没有记错吧?),男的所刻是“旭明、阿滨湖”。今天我为他们拍个照,上传到我的部落格(博客);老天有眼的话,或许你也能看到?
2004年底,报载有年逾半百的东瀛佳人,前来砂州寻访她失去联系已四十多年的男笔友,只可叹那男的竟拒不见面!感叹人情冷漠之余,忍不住为黯然归去的她,写了篇《相见争如不见》的文章,刊登在本地报章上。听别人的故事,也勾起我尘封的往事;意犹未尽的我,便又写了篇《亚矢子,你在何方?》。可笑的我,明知你不可能看到,为何又做傻事?大概只有曹雪芹最清楚,因为他曾说过:“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那篇文章写得并不怎么样,但我自己对它的结尾还相当满意;今天就把它抄在这里,再作为此文的结尾,如何?
春暖花开,北归的雁群可否捎上我的问候;祝福我的老笔友一路走来,风和日丽,健康幸福。诚如《好人一生平安》歌中所唱:“有过多少往事,仿佛就在昨天。有过多少朋友,仿佛还在身边……咫尺天涯皆有缘,此情温暖人间。”仰望蓝天,长空雁叫,你可知那是在为我声声呼唤:
“亚矢子,你在何方?”
(“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有如在梦中。”虽然我们没有非见面不可的理由,也未曾想到要成为台湾轰动一时的《海角七号》的另一版本;但若藉今天发达的网络,有机会在空中向你问个安、道声好;那不但是个天大的奇迹,又何尝不是“他乡遇故知”的人生一大乐事?)
09.09.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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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U-DUO CAMPANULA FLOWER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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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 seems to me you are really sentimental and romantic to a great extent or I would like to add, the weakness of intellectuals . It is good to have such foreign friends who certainly can do much to promote understanding and cooperation between all races around the glo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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