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 记 当 年 初 到 印 尼 椰 城 工 作 时，就 有 友 人 好 心 告 知；当 地 人 言 谈 举 止 上 有 两 大“禁 忌”，日 常 务 须 多 加 留 意。其 一 是，无 论 何 时 何 地，在 建 筑 物 前 驻 足 向 外 观 望 时， 切 勿 双 手 叉 腰 站 在 那 里，摆 出 好 似“找 人 打 架”的 姿 势。另 一 点，千 万 别 动 不 动 就 用“Kurang ajar” (“没 人 教 导”或“少 受 教 导”？) 这 句 话 来 骂 人，因 为 那 是“很 严 重”的 事。当 时 听 了 友 人 的 忠 告，也 只 是 谨 记 在 心，并 未“打 破 沙 锅 问 到 底”；结 果 就 变 成 只“知 其 然 而 不 知 其 所 以 然”，不 知 其 中 是 否 另 有 特 殊 的“历 史 渊 源”，使 得 一 般 人 对 此“骂 法”尤 其“深 恶 痛 绝”。此 番 在 一 些 所 谓“神 圣”又“庄 严”的 场 所，却 连 连 为 此“没 教 养”的 事 而 吵 得 不 亦 乐 乎，实 在 令 小 民 们 大 开 眼 界，得 益 匪 浅。花 民 脂 民 膏，辩 论 些 无 聊 的 芝 麻 小 事，不 正 是“议 会 民 主”的 一 大 功 能 吗 ？呜 呼 哀 哉！
谈 到 一 个 人 的 受“教 导”过 程，从“家 庭 教 育”而“学 校 教 育”，更 少 不 了 那 无 孔 不 入 的“社 会 教 育”。儿 童 启 蒙 读 物《三 字 经》提 到“养 不 教，父 之 过；教不 严，师 之 惰” 时，就 已 指 出 前 两 种 教 育 的 责 任 所 在；而 一 些“小 丑”们 在 该 受“尊 敬”的 场 所 演 出 精 彩 绝 伦的 闹 剧，不 正 是 给 广 大 的 社 会 大 众 进 行 了 最 佳、 最 有 效 的“循 循 善 诱”吗 ？那 就 是 我 们 的“社 会 教 育”！
实 际 上，有 不 少 骂 人 的 话 较“没 教 养”更“肮 脏、难 听”得 多 了，为 何 人 们 独 对“没 教 养”特 别 敏 感 ？可 能 人 们 过 于 偏 重“教 导”里 的“家 庭 教 育”，把“没 教 养”等 同“没 家 教”看，那 还 了 得 ？不 管 对 方 有 多 可 恶，冲 着 他 去 好 了( 所 谓“ 一 人 做 事 一 人 当”)；怎 么 把 整 个 家 庭 都 牵 扯 在 内，就 连 上 一 代 也 给 骂 了 ？其 实，既 属“ 骂 人 的 话”，哪 有“好 听”而 不 伤 人 的 ？何 必 再 分 什 么 高 低 ？凡 是 公 认“不 文 雅”的 用 语( 包 括 那 些 有 性 别 歧 视 的 )，在 严 肃 的 场 合， 一 律 禁 用 好 了， 何 必 再 花 口 水 辩 得 面 红 耳 赤 ？有 人 不 此 之 图，却 说 什 么 只 要 语 气 放“温 和”些，便 可“照 骂 不误”，你 说 妙 是 不 妙 ？ 此 无 它，有 人 欲 享 受 手 握“生 杀 大 权”的 乐 趣，因 为“温 和 不 温 和” 的 标 准 老 子 说 了 算，不 是 吗 ？ 如 此 既 可“骂 人” 又 可“不 被 人 骂” 的 好 事，哪 里 去 找 ？ 一 举 两 得，何 乐 而 不 为 ？这 一 来，智 商 偏 低 的 你 我，不 是 又 上 了 一 课 宝 贵 的“社 会 教 育”，而 不 再 声 声“你 说 奇 怪 不 奇 怪”了。
事 实 是，禁 止 与 否 并 不 重 要，重 要 的 是 如 何 才 能 培 养 出 一 批 不 说“没 教 养”的 话、不 做“没 教 养”的 事，具 有 高 素 质 的 所 谓 国 家“精 英”。除 了言 语 粗 俗 外，藉 着 人 多 势 众，在 严 肃 的 场 合 拍 桌 子、“嘘 声 四 起”，难 道 也 是“有 修 养”的“绅 士” 所 为 ？在 一片 谩 骂 声 中，“猴 子、猪、狗”满 天 飞，其 精 彩 程 度，岂 是 马 戏 团 的 表 演 所 能 比 拟 ？ 这 到 底 是“有 教 养”还 是 没 有 ？请 别 问 我，还 是 去 问 那 被“雄 孔 雀 会 生 蛋 吗”问 题 搞 得 哑 口 无 言、呆 若 木 鸡 的“大 人 物”吧。医 术 高 明，能 轻 而 易 举 便 赚 得 一 座 漂 亮 豪 宅 的 人，一 定 也 能 轻 而 易 举 地 便 医 好 你 那 好 问“简 单”又“幼 稚”问 题 的 老 毛 病！
据 新 闻 报 道，当 此“幼 稚”问 题 被 提 出 时，曾 引 来“哄 堂 大 笑”？不 知 都 是 因 谁 为 啥 而 笑 ？其 中 可 有“表 错 情”者 ？既 是“哄 堂”，其 中 当 不 乏“吾 党 同 志”；眼 见“好 兄 弟”被 追 问 得 支 吾 其 词，窘 态 百 出 时；却 来“捧 腹 大 笑”、“拍 桌 支 持”，于 心 何 忍 ？所 谓“长 他 人 志 气 灭 自 家 威 风” 的 事，世 间 少 有；看 来 有 人 又 在“指 着 别 人 的 鼻 子 笑 自 己”， 在 那 里 乐 开 怀 地“傻 笑” 一 场 了。
“三 轮 车，跑 的 快，上 面 坐 个 老 太 太。要 五 毛，给 一 块， 你 说 奇 怪 不 奇 怪？”说 奇 怪 来 也 不 怪，只 怪 平 时 喜 欢 指 责 没 有 实 权 的 人“只 说 不 做”！如 此 浅 显 又“幼 稚”的 道 理，却 不 厌 其 烦 地 一 再 重 复，能 不 令 头 脑 简 单 的 小 民 们 也 听 得 烦 死 了。此 番 被“雄 孔 雀 蛋”塞 满 嘴，有 如“哑 子 吃 黄 连，有 苦 说 不 出”；今 后 能 汲 取“早 知 今 日，何 必 当 初”的 教 训 吗？怕 只 怕“江 山 易 改，本 性 难 移”，难 矣 哉！
25.05.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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