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6月12日星期六

红了“干盘”灭了“干拌”!





请问图中所谓的“干盘面”的“干盘”在哪里??(索性改称“干碗”面是否更“正确”,也更动听些?)





岁月不饶人,转眼白了少年头!初与“干拌面”结缘,该是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初,当我在桔子城念初中时。与其说特别欣赏它的“美味”,不如说更中意的是它的“经济实惠”,三毛钱一盘,就可填饱肚子(绝对用“盘”盛,不像今天那样,有的人嘴说“干盘”,用的却是“碗”!古今不同,此之谓也。进步乎?);更何况那时也没有太多的选择,干拌面却是随处可见,能不“红”得发紫?!

七十年代后期,出国谋生廿余载;归来时,但觉景物依稀,人事已非;就连那吃了几十年的“干拌面”,也不知在何时被何人窜改为“干盘面”了。今天已是满街尽“干盘”,懂用“干拌”的,绝无仅有!从小见大,可见“长江后浪推前浪”,确是“后生可畏”呀!千万别学那多愁善感的女词人李清照,“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要不,就是那“这次第,怎一箇,愁字了得”!

在本月初发表的拙作《政坛小丑的种族论》中,本人除了大力吹捧某政党“干盘改变了,就不是干盘”此一战术的绝顶“高明”外,也顺便谈到了多少年来“干拌”与“干盘”之争。谈是谈了,当时却绝未抱有任何“奢望”,以为会有什么“奇迹”出现。所谓“言者谆谆,听者藐藐”;那早已是司空见惯之事,毫不稀奇了。

果不其然,紧接着就有记者在报章上,以大篇幅高喊:“巫补选红了干‘盘’面”,还要“加强形象推向全国”呢!如何“加强形象”呢?自然是“注意卫生,尤其是不要用手去拿肉片”了。再加上两个“大粒人”笑眯眯地吃得津津有味的图片一宣传,要不畅销全国都难!不过,除了上述的推销手法外,是否也该先来个“正名运动”呢?若是“干盘、干盘”地喊个不停,会不会把全国其他地区的同胞都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更兼“发昏章第十一”?此乃野人献曝,若觉刺耳,切莫太过介意,以免伤了贵体。

二三天前,中央电视台“科学教育频道”的《百家讲坛》栏目,有位老教授在谈中国成语的“字字皆有本、句句皆典型”。这里就其中两个例子,略作介绍。据他说,有人把成语“画虎不成反类狗”说成“画虎不成反类犬”,那是大大地削弱了对比的差距,不够味道。该语出自《后汉书•马援传》:“效季良不得,陷为天下轻薄子,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狗也。”“狗”指的是佝着身体的“小狗崽”,而“犬”则是指已长大的“大狗”。(“犬”字源自甲骨文,像只直立的大狗。)把一只凶猛的大老虎画成一只蜷缩着身体的小狗,比起大狗来,自然更加荒唐得多了。

另一成语“半面之交”乃出自《后汉书•应奉传》。东汉的应奉记忆力特强,有一车匠曾于门中露半面看他(原文:“开半户,出半面视奉”);数十年后,应奉在路上见到这个车匠,还认识并与他打招呼。事见《后汉书•应奉传》李贤注。虽说当时见到的确是只有“半面”,后来的成语“半面之交”,也就是“见过一面”的意思。(也作“半面之旧”。)有人觉得“半面”看得不够过瘾(或是有些荒唐),就索性把它改成“一面之交”了。

无论是把“狗”改成“犬”,或是把“半”改成“一”;虽然都失去其“本”,有的还改得更糟糕,总算没有乖离它们的原意。但是把原来“干拌面”的“拌”改为“盘”,那是完全扭曲了本来的用意,绝对是令人难以接受的“创意”!想想看,原来说的是此种面食的制作法,只用猪油搅拌,不搀水,故称“干拌”;怎么却忽然间扯到用来盛面的“盘”是“干”的还是“不干”?不会太过莫名其妙吗?此中“玄机”何在?(不少摊位也在用“碗”了,是否又该改为“干碗”??请指教。)

“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那就更大声些把“干盘、干盘”喊遍全国,甚至全世界去吧!反正如今的社会讲的是“将错就错”没错,然后再来个“约定俗成”;“错”的不也就变成“对”的,天下哪里还有“错误”这个名词?如此万事大吉,皆大欢喜,岂不妙哉?

言尽于此,以后懒得再谈那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干盘”了!

12.06.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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