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3月12日星期四

记忆中的“新打山”



是谁在呼唤那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一座隐喻“宝塔山”化身的小山,一个在记忆中沉睡了将近半个世纪的声音?听似遥远,却仍清晰、亲切;如烟往事,又上心头,浮现眼前。

那正是风云激荡的六十年代初,走出“求知、悟道”的课堂;换个身份,又走进另一道校门,只身来到了新打山下。吃的绝对是“草”,挤出的是否也是“奶”,只好由人评说了。鲁迅的“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也太过抬举自己了吧?或许聊堪告慰的只是,回首当年,面对英殖民统治者施行奴化教育政策的无情摧残;我们总算也曾怀着赤诚之心,义无反顾地为民族教育的挣扎求存,尽过一份绵薄之力。

小镇的粉笔生涯虽是清苦些,却也更有机会感受人生。当一个来自海口区的女生站在你面前,眼中含着泪水,用颤抖的声音,向你请求迟些缴还学费,因为家中的寄款未到;铁石心肠的你也该明白,为何有人愿意接受低薪工作,呆在那没有“钱途”的地方。世上的“聪明人”已过剩,多几个“傻瓜”又何妨?

一个风和日丽的星期天,一群郊外踏青的年少学子攀登上了新打山。临风欢笑,放声高歌,青春的活力在奔放!鸟语花香,新打山却并未给同行的大孩子,留下什么特别印象。当然,人的处境不同、心情有异;其感受也就不免天差地远、大相径庭了。

十八哩的枪声划破了本已不平静的夜空,“新村”人民的苦难却刚开始。铁丝网围住的不仅是人们的行动自由,村里惟一的一间华文中学结果也关上大门,退出了百年树人的行列。风雷过后,多少新打山下的热血儿女从此杳如黄鹤,命运各异。

岁月的溪水潺潺长流,峇都港的河水却不再翻腾;多少往日的回忆,已随流逝的理想远去,远去。

还记否被加入《三国演义》开头篇的那首词?“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英雄自古多寂寞,“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何须惆怅,何须彷徨?

多少年来沉默不语的新打山呵,哪一天我愿再回到你的身边;听一听你心中是否仍有“欲语还休”的千言万语!

(笔者注:此文“灵感”乃来自诗华日报副刊的一篇文章——《新打山传说》。)
11.03.2009

2 条评论:

  1. 不似“往事只能回味”,是否更像“又哪堪回首话当年”?留下的可也是那句“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南飞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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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What can we say for the past struggle and snuffing of the spark? It is certainly a righteous struggle for the emancipation from the British colonial yoke though due to the intrigue of the old Colonial masters in collusion with the new neo-colonial masters the spark did not flare across the the rubber and pepper plantations and was snuffed off by the ultra-rightist pro-western camp wuth the help of the USA puppet- Suharto's gang. The former freedom fighters were smeared as terrorists while the colonial henchmen such as Ghurkas were described as saviou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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