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2月24日星期四

富豪“相亲”显霸气!





2009年12月23日,诗华日报国际版《花花世界》栏目,以将近半版的大篇幅,图文并茂地报导了一批富豪“相亲”的新闻。打出的大标题是:“中国富豪相亲门票10万,众美女云集北京‘应征’”!新闻的提纲是:“十万块钱可以做些什么事情?可以买一辆车,可以做投资炒股,可以 …… 有这么一群人,花费十万块钱,只为徴一次婚。21日晚,一场名为‘金玉良缘璀璨京华’的单身派对在北京郡王府酒店举行。出席活动的共43人,其中男士21位,女士22位。”

确是“金玉其外”,不知“内中”又是什么?报道读得人即使不“瞠目结舌”,也必定“垂涎三尺”,口水流个不停。21位男富豪加上22位女富婆云集北京,“豪门夜宴”选对象,“壮举”天下传!

一张入门票值人民币10万元,那又算什么?一位男性参与者说:“我花十万块钱来徴婚,和普通人花一千块钱去徴婚一样,如果能成功,值得!”有钱佬飞扬跋扈的“霸气”十足!一副“老子有钱,要怎么花干你何事?”的神气活灵活现。面对人们“会不会怕被别人认为太看重物质的质疑”时,与会的女士表达了她们的“不屑”;因为那正是她们走向“幸福”的第一步,谁可评论她们的此一“权利”?

富翁富婆挥金如土,是“大唐盛世”(“贞观”还是“开元”?)已敲锣打鼓地重临神州大地?还是诗圣杜甫笔下“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现象,又静悄悄地出现在号称有“特色”的社会主义的国度??

千万别来问凡夫俗子,此类需大智慧才能解答的问题。却不知当年抛头颅、洒热血的无数革命烈士所争取的,是否就是如此这般理想的“富有”社会?他们地下有知,也会豪情万丈地拍着胸膛高喊“绝对值得”吗?社会要进步,人民要幸福;但除了追求物质上永无止境的享受外,精神上是否还欠缺些什么?不要真变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1959年6月25日,毛泽东回到阔别32年的故乡——韶山;在七律《到韶山》中,他豪迈地写道:“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1949年的十月,当他站在天安门城楼上宣告新中国成立时;被关在重庆黑牢里、歌剧《江姐》中的江姐,却正昂首挺胸走向反动派的刑场!告别战友时,她说的是“不要用哭声告别,不要把眼泪轻抛。青山到处埋忠骨,天涯何愁无芳草”。

无数的“江姐”在天亮前夕倒下了,为了什么?眼看今天“富起来”的有钱阔少们“挥金如土”的作风,他们也会骄傲地“笑逐颜开”吗?新社会来的不容易,后来者可不“饮水思源”,谨记历史的教训?

苍天不语,大地无言,你呢?

24.12.2009

24.12.2009

2009年12月12日星期六

人权何在? 正义何在?



(2009年12月13日《诗华日报》)

1948年12月12日,隶属苏格兰近卫军第二营一个排的军人,在吉隆坡以北约20哩的 Batang Kali村庄,屠杀了26名手无寸铁的胶、矿工,充分暴露了当年的殖民主义者是如何地残暴不仁!1970年初,残杀无辜的冷血暴行在国际上曝光,距今又已四十载,事件仍未得平反,看来狡猾的老狐狸实在没有勇气面对残酷的历史事实!整天高喊的“人权”何在?公理何在?人间“正义”又何在??

只要遇害者的沉冤未雪,那披着“绅士”(Gentlemen?)外衣的老狐狸,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掩盖他们那丑陋的尾巴!难道号称“人类文明”的时代,冤比窦娥深的胶工们,也要企盼那“六月飞雪”的一天?!

13.12.2009

2009年12月7日星期一

人生何处不相逢

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犹如在梦中。

那天几位高中老同学相约在一家咖啡店,共进早餐;有位已移居外国的同学,带着他也已移居另一国家的胞弟夫妇参加,平添不少热闹。(他们也都是年逾花甲的银发族了,虽然他们的鬓发未白。)席间,我的老同乡世兄却认出坐在对面的那位“女客人”,就是当年桔子城一家著名餐饮店老板的千金,问我是否也认识?攀谈之下,才知她原来就是当年每天独自骑着脚踏车上下学时,从我校门前经过的那个小女孩!这可能吗,是我老眼昏花,还是岁月不饶人,怎么竟然对面相见不相识?时光匆匆,走过几许春秋;岁月留痕,昔日年方十一二、亭亭玉立的小姑娘,如今已是为人祖母的乐龄人;你能怪我眼力不佳,对不上这眼前人就是当年马路上“惊鸿一瞥”所深埋脑海中的影子?这却正应了老歌《重逢》中的那句感慨:“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犹如在梦中”!

时光倒流回55年前的桔子城。那一年我升上了小镇唯一华文中学的初中毕业班,课室也从原来木材校舍的一楼自动升上二楼,也算是给毕业班的一种“特权”吧?因为教室正面对通往古鲁朴的碎石路(当年民丹市通往内、外地的主干路),可俯视来来往往的车马行人,确是“风景这边独好”!在那一年,我们这些毕业班的“学生哥”,除了忙于应付会考的功课;在课余及午休时间(当年上课是实行全日制),也有了“眼睛吃冰淇淋”的享受。那种感觉,与往年确有些不同;好似苦中有乐,笑声中又有一丝的忧心。白居易的“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不得不背得滚瓜烂熟,要不然会考的语文填充题将如何回答?还好那年头还是“少年不识愁滋味”,又不,背诵到“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时,只怕也要掩卷而泣了。

讲到“眼睛吃冰淇淋”之事,列位看官还得从写作者常喜“舞文弄墨”这一角度去看。写文章的人有时不免加盐添醋,夸大其辞,以激发读者阅读的兴趣。其实,在那民风淳朴的年代,我们那一年龄段的男孩子,多还是喜跟女同学“作对”的“呆头鹅”,懂得什么“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眼睛吃完“冰淇淋”后,顶多是动动嘴,就连“心动”也未必,何来“行动”?不过班上有知情的同学却来打“小报告”,那小女孩可是镇上某酒家出众的诸千金之一;是有刺的红玫瑰,碰不得的!但我们对另一“情资”却更感兴趣,那就是班上有位男同学在邻校念小学时,听说跟那小女孩的一位姐姐很“要好”,我们便整天借此去作弄他以取乐。初中毕业后,此位同学转念英校,数十年来未通音讯;此番得知他们“青梅竹马”,有情人终成眷属,真为他们高兴。听说他们也早已移居大洋彼岸,山重水复,云天阻隔,也只有遥寄问候了。

同是红尘流浪客,“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们是“似曾相识”,却又并未“真正认识”。虽然当年念初中时,也常在小女孩的酒家用午餐(五毛钱一大碗的清汤面,便是我的午餐;那大碗上画有一只大公鸡),即使见过面,也没有谈话的机会。如果走在大街上,也一定是擦肩而过;谁又料得到,整整55年后,还有在鹅江畔聚首的机缘?古有“佚名”者,写有《四喜诗》,说的是:“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虽不算真正的“故知”,他乡遇老乡,确也倍感亲切。这样的相逢,也算得“他乡遇故知”之喜吧?

老歌《重逢》唱的是:“相逢又相逢,莫非梦中梦;以往算是梦,人生本是梦。”虽是半个世纪来的第一次相逢,看来这也是似梦人生的另一场梦吧?

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犹如在梦中!

07.12.2009

2009年11月27日星期五

这就是真正的“不一样”!




同样的一则社会新闻,两家报纸报导的态度截然不同;读者一目了然,何须我多言?

这里须稍做说明的是,“不一样的报纸”是把此极为“重要”的“大”新闻摆在封面版,那鲜红色的大标题横跨整版,就连我“三合一”的HP扫描机也容纳不下,你说够“伟大”吗?当然,那样最能满足读者“知的权利”了!而这也就是新闻工作者最“伟大”之处!

另一家报纸是把有关新闻放在内版,也不刻意加以渲染;那标题若与“大报”的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小得可怜!

有比较,才知道“不一样”之所在!依你看,谁更像喜欢制造八卦新闻的“黄色小报”呢?报纸的所谓“大小”,又岂单靠销量的大小而定?那“报格”的高低是否更重要些?

谁高谁低,就交由读者心中的“一把尺”去衡量吧!

27.11.2009

报章的“有味”标题




什么叫做“告不进”?是语文程度太差,还是脑筋有问题?看来这样的毛病不是“文章病院”所能医治,还是去找精神病科为妙!

这里有个极为简单的初学几何题,不妨动脑筋试试,须花几秒才能交卷?

假设:正义至上 = 情在人间; 情在人间 = 有味标题;有味标题 = 不一样的报纸;
不一样的报纸 = 黄色大报。

求证:正义至上 = 黄色大报。

如此简易的几何题,一定会被“数学天才”兄嗤之以鼻;因为不加思索,他就会告诉你,只要引用“代换公理”,答案也就在“求证”里了,何须再“证明”?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24.11.2009

2009年11月19日星期四

口不择言?




这是报纸读者提供的剪报,代为贴上网广为宣传,也算为“大人物”稍尽绵薄之力;不成敬意,惭愧得很!

一个政党内部“狗咬狗”,为何无端端牵扯到什么“共产党”的“坏”?要骂尽天下的共产党人?还出动“政治部”人员呢!确是气焰万丈、八面威风得“不可一世”!

依你说,像此类的所谓“政治人物”,究竟是属于第几流的呢??

20.11.2009

演给谁看?




铁汉柔情?娇娃矫情?

对于那场正在激烈进行中,精彩绝伦的明争暗斗;局外人根本懒得去理,所以不知道谁对谁错,当然也不知道应该支持谁!只是整天看着那张如丧考妣般、哭丧着的脸在报上出现,实在令人有些吃不消!

窃以为,搞政治的人,如果那么喜欢哭丧着脸,动不动就伤心落泪的话,不如回家抱洋娃娃!何必在险恶的政海中拼死拼活??

19.11.2009

2009年11月3日星期二

顾盼自雄一“好人”

近来东西马的华基政党,风波不断,好戏连场;只可惜笔者卖力捧场的“喝彩”之作,都被老编用来练习“投篮”功夫了,好不凄凉!虽然笔者很理解编者的“难言之隐”(就像有位来到大炮厅前就脱帽致敬的友人常说的,“在人屋檐下,岂敢不低头?”),可读者又那里知道我的“苦处”?厅长“大声公”就整天嘲笑我“江郎才尽”,再也唱不出“莺歌燕语”了。没奈何今天就来拜政坛“高人”为师,仿编一句《三多》的“语录”试试。石某初出茅庐,自然无法与师从“小红书”的高人相比,恐有“一蟹不如一蟹”之讥,唯望读者诸君多多包涵了。

所谓“三多”者,指的是:“多金、多才、多心”。一听到那句“多心”,“大声公”便大声抗议;“多心”是什么玩意,狗屁不通!未听人解释,便来叽里呱啦,此公本就难搞得很。“语录”嘛,怎么可以随便多用字?“多心”就是“很多好心”的意思,怎会说你“心很多”呢?他又那里知道,人家除了“合法、合理”外,也还有“合情”呢!什么“情”,“谁”的情,他可曾问过?担保没有,也不敢。

闲话表过,言归正传。话说有位移居袋鼠之国已二十余载的鹅江人(也是钱多多老板的同班老同学,念高中时高我一班),由于对故土“情深”,不时都“回家看看”。此君常在人前夸耀,他在澳洲拥有三十多间房子;每星期收到的房租钱,夫妇俩算到手酸!听说在砂州执教期间,除了“春风化雨”外,更忙于到处“炒地皮”!由于眼光独到,运气更好,只捞得风生水起,购得不少好地皮。因此之故,才会念念不忘大马的好处,时常回“老家”搬些金银财宝,好回“新家”享用。那天还在人前称赞现在的银行真好,一大笔的钱可以一次过汇出;要不然,还不知要分几次才汇得完呢!听那得意口气,傻头傻脑的你,不会听不出那话中之意吧?点明了,银行柜台上堆积如山的钞票,让你算上三天三夜,也算不完的!

谈到“多金”,就不能不讲一讲请客的趣事了。那天钱老板为尽地主之谊,邀请五六位老友在一家小餐馆吃顿便饭。席间,钱老板戏称第二天轮到“客人”请客时,要多招几个友人前往凑热闹。钞票一大把的“客人”一听,心想大事不妙,若是请来一群“饿鬼”助阵,岂不把他的一座金山也吃掉?还是先请先赢,所以未等菜上完,便抢在前头结账去了。眼明手捷,谁与争锋?

谁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第二天未到午餐时间,钱老板却邀原班人马到附近的咖啡店,先进些面食。吩咐店里的小摊炒了两大盘的粿条与面,让你吃个痛快!(还不许我先吃条“半干”呢!半干:巫语 Panggang 的译音。)自称“智多星”的客人一看,心中叫声苦;“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老夫此番中计矣!怎么轮到钱老板请客时,竟是这般“货色”?不甘心吃大亏的他,竟召来小摊的外劳女侍者,想来一盘“鱼翅炒燕窝”!(鱼翅是真,燕窝是笔者加上去的。)幸好他在外国用惯“豆芽字”,结结巴巴地说不出“鱼翅”的马来语来,要不然我们的脸可丢大了。想吃鱼翅不会上大餐厅,一千或二千零吉一盘的任你挑,那个“假洋人”向咖啡店的小摊要一道“炒鱼翅”了?最后当然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吞下两大盘面条,摸摸肚皮,满载而归了。

故事讲到这里,不禁让我想起三国时东吴的周公瑾。他跟蜀国的诸葛亮,可说是名符其实的死对头;每次斗智,却都败在孔明手下。而每次斗败时,他都要仰天大叫一声:“既生瑜,何生亮”,气得昏死过去。结果是,“孔明三气周公瑾”,把东吴的一个大都督给活活地气死了!依你看,真实故事中的多财“智多星”与钱多多俩(两人都有大把的钞票),哪位是周瑜,谁又是诸葛亮呢?

再说“多才”这码事,此君常自夸自身的学问好、本领大,至少他懂得“伉俪”是指“夫妇”!问他今天的人喜把“伉俪”当称呼用,他的看法如何?他却模棱两可地说:“可以接受”。你看这样的“学问”又有多好?不但本身聪明、念书时成绩好,他的老婆更是不得了;可惜只念到高中一便辍学,要不然高中会考“包毕业”!这样的“大炮”在别人的面前“车”还差不多,却偏偏在她老同班面前瞎吹一场,也不怕笑死人!当年一班五十多位同学,三十名内能找到她的名字,应该可以“偷笑”了。当然,事隔几十年,笔者的记忆也没那么好;只是印象中没有一个那么“出众”的她,应该是不会冤枉“才女”的。

最后,简单提一下那个不“合情”的“多心”吧!看到我的这篇文章,“好心”人大概又要劝我在文章中“骂人不要骂得那么凶”了。据他说,“做人要‘随便’些,得饶人处且饶人”。道理似乎蛮动听,问题在于实践又如何?听说他在外国忙于捞钱外,也相当活跃于当地华人教会。由于他有好几个兄弟姐妹都移居该地,在教会里俨然形成一股“家族势力”。当年他的一位同班同学恰好也到那里传道,听说由于个人利害关系,也曾受到这股势力的大力排挤,结果只好再远走中国贪官的天堂——加拿大了。

“本是同班生,相煎何太急”?对于自己同班的老同学,尚且如此不能相容,这样的人也有资格跟我高谈什么“恕人之道”吗?什么叫“骂人”?批判、抨击社会上不合理现象,鞭挞丑恶,本来就是历代知识分子义不容辞的传统。今天的“文人”怎么了,难道只能为权贵“歌功颂德”、拍拍马屁?有时也学学鲁迅的“横眉冷对千夫指”,又何妨?我骂我认为“该骂的人”(贪官、霸权、伪君子之流),笑我认为可笑的人;即使骂得再凶,为何却让他心痛难忍?既然“骂”了,不骂个痛快淋漓,不如不骂?大道理讲得头头是道,实践起来却是两码事,你说这样的“好人”是否“有限”得很?

《三多》语录的来龙去脉讲解完了,不知效果如何?看来还是“我讲故事你打分”,尚请笔下留情才好!

31.10.2009

2009年10月30日星期五

卧室专卖店?




“卧室专卖店”?什么样的“卧室”?若是可移动式又能折叠的,携带方便;那对某些人来说,肯定是“宝物”一件。有些出远门的人,常埋怨夜里睡不好,因为会“认地方”。带上一个这样的“卧室”(得先在家里把它睡“熟”了),那就包你可以“高枕无忧”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这样一来,你就不用学砂州某个“博学多才”、好出“语录”的高官那样,把他所写“高躭无忧”中的“躭”硬掰成“枕”的旧体字了。(真是无耻得很!)

30.10.2009

2009年10月29日星期四

人生难得是欢聚

今年十一月底,某独中的部分老同窗将有一次大团聚,邀请我也参加。恰好我班高中老同学也在该月中旬重聚后,飞往西马半岛;再上金马仑、云顶高原,让我重温往日旧梦。原想旅游后,个人再逗留都城一段时间;陪陪那里的两个小外孙,满足一下“含饴弄孙”之瘾。那样的话,就将错过鹅江畔的大团聚了。举棋不定之际,耳边又响起老同学重聚时常想起的那句话:“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是的,人生难得是欢聚,我能不赶回?“问君此番来不来”,来时莫徘徊!还记否当年来往学校时,摆渡我们过江的渡船?(恕我先打个小广告,此船将出现在拙著《风雨同舟话当年》的封面上。自我宣传,罪过罪过!)船上载满手扶脚踏车的师生,只有一对共乘一辆摩多车的老师,算是最威风的了。还记得他们是谁吗?天机不可泄露,不过真的很想知道的话,找上我时,也只好偷偷告诉你了。

有一次上船时,有位高中女同学,不知怎的,一不小心,竟连人带车一起掉进伊干江!幸好有位正在河边洗澡的马来青年看到,见义勇为,立刻跳下水,把她救起。不幸的是,此位好学生,后来也在那场轰轰烈烈的运动中壮烈牺牲了,令人唏嘘不已!乱世儿女,是“生不逢时”,还是见证了历史的伟大时刻?谁来评说?其实,从深层来看;人们真该认清英殖民主义者的阴险本质,铭记他们在世界各地所造的孽,才不会为其所谓“绅士风度”的假象所蒙蔽。

今天,以脚踏车代步的人,已是少之又少;但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那可是最流行的代步工具了。你见过一个身高马大的银行家,骑着一辆高高的脚踏车去上班吗?我见过,当年有位本地著名银行的领导人,就乐此不疲。有人在笑“古早”的人太落后了,但他是否听说过,由于环境污染,有些国家又在鼓吹“骑脚踏车”代步了?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忘不了那一段骑着脚踏车到处溜达的日子。尤其是放学后,路经江边马来甘榜时,可以享受那种边踏脚车边聊天的特有情趣。对面江的胶树林里,我们的铁马,更是日日奔驰在那通往学校的羊肠小道上,留下了无数记忆的痕迹。

当然,你更忘不了放学后,你们为增建新校舍所做出的贡献。为了节省一些打地基的费用,学校发动同学们在课后,用脚踏车去载泥土填地基。大家都热烈参加,谁也不落人后,充分发挥了华校“自力更生”的精神。建立起来的新校舍,虽然没有今天的“富丽堂皇”,那里面却有着我们不少的血与汗!

俱往矣,多少记忆,昨夜梦魂中。“人生难得是欢聚”,重聚的机会,你要珍惜。我们不敢狂言,要在昔日扑实无华的鹅江畔,“煮酒论英雄”,除非所指“英雄”是那些在政海中兴风作浪的狗熊!且学那江渚上的白发老渔樵,“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难忘怀那淳朴的土生鹅,悠游于清清江水中的自得;谁料得到,雍容华贵的舶来天鹅,带来的却是黄泥汤滚滚!满腹哀怨的拉让江何时起波涛?除妖孽,卷走一切害人虫,人民才得享清平。问白云,白云急速飘走;问江水,黄泥汤呜咽不语!我的朋友,你别再问了,还是赶紧磕头“感恩”吧!

欣逢同窗大团聚前夕,献上不成章法的“新潮”对联一副;不成敬意,聊表心意而已:

忆当年 共砚光民豪情壮,
看今朝 聚首鹅江笑语欢。


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问君此番来不来,来时莫徘徊!

29.10.2009

2009年10月24日星期六

好戏谢幕了?




马华党争突然“戏剧性”地来个急刹车,戛然而止。车上争开车的众司机跌得东歪西倒,脸色尴尬,难看得很!什么“翁蔡突和解”、“翁蔡廖和气收场”的大幅标题占满各报章的头条新闻。真是“最佳团结方案”吗?明眼人不难看出,幕后“黑手”已隐约可见!“再闹就全都没官做,看你们还争什么?”请问还有哪位“好汉”敢不乖乖听命?这不正是大马华人政治悲哀之所在?何止是“苦海无边”?!

“马华能”,东马的华基烂党为何就不能?当然能,问题就在于另一只举世闻名的土产“白手”何时出手而已!凡事皆“能”的国度,岂可独此不能?可怜两个难兄难弟,同病相怜;泪眼对泪眼,却也只能看人脸色行事,好不凄凉!对于仰人鼻息者而言,哪里有真正意义上的“政治”可言?说来不止是悲哀,简直是无耻得很了!

还是那句老话管用:台上演戏的都是如假包换的“鬼才”(较“天才”更高一级),台下看戏入迷的(有些还流口水)才是屡“点”不“化”的大番薯,属于无可救药者也!

24.10.2009

2009年10月22日星期四

救救“大像”?



“大像”被杀?此时无声胜有声。如此惨“象”(两解皆可),能不我见犹怜?

救救动物,也请救救我们的文字!严格来说,文字较动物更加无助,它们真的只能任人摆布而已!

22.10.2009

2009年10月19日星期一

喜见鹅江掀巨浪!






锣鼓喧天声中,世纪罕见、正在火爆演出的政治“连续剧”;其剧情愈来愈紧张刺激,高潮迭起,精彩百出!台下的戏迷看得目不转睛(有的还流口水),表情各异:有的摇头叹息、大捶心肝;有些却是拍破手掌,大声叫好;也有“默默含情”的,似有无限心事!反应虽不同,有个感觉却很相似;那就是爆炸性的高潮即将到来,人们可以引颈以待压轴好戏的上演!这场“亲密同志”之间“你死我活”的“爱恨情仇”终将如何了结,结局就在你我面前,少安毋躁!

本地两大华文报章“特大倒黄”、“冻结党籍”声中,那“三合”的高论(又是掉书袋的“语录”?)确是堂皇又动听;合理、合法之外,还得“合情”?什么“情”,“谁”的情??要知道,政坛不比情场,“情”多了,保证要“出事”的呀!谁不知道那些所谓的“情”,多是见不得光的?(包括前些时在西马闹得沸沸扬扬,把菜大部长也拉下马的“一夜情”?)

东西马两个不争气的华基政党,正在“特大”又“特大”地玩得不亦乐乎,尽显小丑本色!有人说大马华人的政治“苦海无边”,看来更像是“死路一条”!而那“路”还宽敞得很,再苦也是自讨苦吃,与人何干,何必怨天又尤人?!

是谁在问“还有救吗”,不如由你告诉我。如果台上演戏的不思“自救”,台下看戏的(所谓旁观者清)自然是大嚷“无可救药”了,还用得多此一问?我辈蒙头睡大觉,管它窗外鸡鸣犬又吠!当年刘备三顾草庐时,懒睡刚起的诸葛孔明不是如此吟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有道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喜见鹅江起波涛, 捲走巨鳄享清平

19.10.2009

2009年10月17日星期六

天涯何处无芳草

走在马路旁铺满落英残瓣的人行道上,看到清洁工人正在打扫洒落满地的花瓣,不禁想起《红楼梦》里多愁善感的黛玉“葬花”。抬头望见那一片盛开的风铃花的粉红色花海,又想起了闻名世界的东瀛樱花,年年花开时节,不知吸引了多少各国游客前往观赏。想到樱花,常好“胡思乱想”的我,脑海中又浮现我那失联已整整四十五年的异国老笔友的影子;往日的笑貌话语,仿佛就在眼前。

忽发“怀旧”幽思,老夫又涂了篇小品《莫道久别不相思》;在部落格上发表时,加了个《一对木头人,半个世纪情》的副题;因为我把笔友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初送给我的一对木雕人,也拍成图片摆在我文章的前头了。文末有这样的几句话:“‘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有如在梦中。’虽然我们没有非见面不可的理由,也未曾想到要成为台湾轰动一时的《海角七号》的另一版本;但若藉今天发达的网络,有机会在空中向你问个安、道声好;那不但是个天大的奇迹,又何尝不是‘他乡遇故知’的人生一大乐事?”

应该是读到上述拙作,有好心的网友(猜想极可能来自樱花国),特地为我上网搜集亚矢子的资料,还不厌其烦地设法邮寄到诗巫《诗华日报》社转交给我;古道热肠,实在令人感动得很!本人素以“骂人”(友人言)出名,很少干那“拍马屁”的鸟事;就当今的世道人心言,我却不能不说,如此热心助人的“陌生人”实已属凤毛麟角,难找得很了。

本人在 Face Book 网站恰好也注册有一个户口,却很少用,而我又自夸有“先见之明”,出现在那里的亚矢子一定多是些年轻的小妮子;要想找到一个年逾花甲的女网民,恐有“大海捞针”之叹,难矣哉!不过我当然也不错过“碰碰运气”的机会,结果还是失望而归。我今年正在念初中一的外孙女,比我更早拥有她个人的博客。在一篇文章里,她提到全家人都在写博客,包括公公在内!有好几个网友在留言上写道:“Ha,就连公公也写博客?几岁了?”由此可见,我们这些写博客的老年人似乎已成了“异类”了?(上 Face Book的自然也不例外。)你说这是“褒”还是“贬”?一笑可也!

热心人不但寄来了许多与我老笔友同名者的资料,还附上好几篇中、英文的剪报与网上文章,其中一篇以英文书写,谈论人的“青春”的网上文章,尤为我所欣赏。自觉好文章不应闭门独享,便把它再贴上网与众共赏,希望不会有“侵权”之嫌吧?文中对人的“青春”(年龄上的、精神心理上的)有相当精辟的阐述,也与华人“人老心不老”的说法,很有“异曲同工”之妙。对于拙作《活到老,学到老》中所提到的,那些整天喜欢谈生论死的“三等”老年人来说;富有启发性,绝对可供参考。

我的一篇怀旧的“抒怀”之作,竟引出古道热肠之士把它当“正经事”来办;不但是我,如果亚矢子知道了,相信也会很感激的。为了我们的芝麻私事而如此操心,我们也只能再向素未谋面的好心人,说声衷心的感谢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相助何必曾相识?只不过,茫茫人海;除君之外,能有几人?

注:此文该视为《共读好文章》的另一版本。

18.10.2009

2009年10月15日星期四

共读好文章






应该是读到拙作《莫道久别不相思》,有好心的读者,特地为我上网搜集亚矢子的资料,还不厌其烦地设法邮寄到诗巫《诗华日报》社转交给我;古道热肠,实在令人感动得很!本人素以“骂人”(友人言)出名,很少干那“拍马屁”的鸟事;就当今的世道人心而言,我却不能不说,如此热心助人的“陌生人”实已属凤毛麟角,难找得很了。

本人在 Face Book 网站恰好也注册有一个户口,却很少用,而我还自夸有“先见之明”,出现在那里的亚矢子一定多是些年轻的小妮子;要想找到一个年逾花甲的女网民,恐有“大海捞针”之叹,难矣哉!不过我当然也不错过“碰碰运气”的机会,结果还是失望而归。我今年正在念初中一的外孙女,比我更早拥有她个人的博客。在一篇文章里,她提到全家人都写博客,包括公公在内!有好几个网友在留言上写道:“Ha,就连公公也写博客?几岁了?”由此可见,我们这些写博客的老年人似乎已成了“异类”了?(上 Face Book的自然也不例外。)你说这是“褒”还是“贬”?一笑可也!

热心人不但寄来了我老笔友同名者的资料,还附上好几篇中、英文的剪报与网上文章,贴在上面的便是其中之一。自觉好文章不应闭门独赏,便把它再贴上网与众共赏,希望不会有“侵权”之嫌吧?文中对人的“青春”(年龄上的、精神上的)有相当精辟的阐述,对于拙作《活到老,学到老》中那些整天谈生论死的“三等”老年人,很有启发性,绝对可供参考。

我的一篇怀旧的“抒怀”之作,竟引出古道热肠之士把它当“正经事”来办;不但是我,如果亚矢子知道了,相信也会很感激的。在这里就让我们再向好心人说声多谢了。相助何必曾相识,天地之大;除君之外,能有几人?

注:拙著《风雨同舟话当年》(内中收录有《莫道久别不相思》)正在付梓之中,好心人如有兴趣,请在此文的留言栏留下寄书地址(可以不署名),到时定将寄上一本,尚希不吝赐教。

15.10.2009

2009年10月12日星期一

“蟹王”拼“蟹後”?



“蟹後”是什么“好东西”?蟹的“屁股”?美味得很?真是“一蟹不如一蟹”了!

“后、後”不分,“髮、發”难辨;长此以往,如何是好?!

12.10.2009

2009年10月4日星期日

“鸟语”共赏!




一个政党,为了一个支部的“招牌问题”,闹得鸡飞狗跳,满城风雨;惊动了全州吾党同志,搞得天怒人怨;无辜小民花钱订报看闹剧,满肚子怨气,有苦难言!这本来就是“政治”问题,又何须再“政治化”?如果政党玩的不是“政治”,难不成还是“百年树人”的教育大业,或是“日进斗金”只赚不亏的博彩业?搞政治的人也怕“政治化”的话,不如回家种红薯,不玩也罢!学学那“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如何?你看他们“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多么逍遥自在,羡慕了吧?

有些博学多才(常常也是多财)的政客,无能解决某一问题时,常喜以问题“被政治化”作挡箭牌、护身符,好让乖顺的小民们闭嘴!譬如遇到棘手的教育、土地等问题,都可以四两拨千斤,用一句“问题被政治化”了,便轻而易举地把天大的问题都给压下,你说“神奇不神奇”?食髓知味,此番重施故技,把政治问题也加以“政治化”了,确是“更上一层楼”的创举,属于天字第一号大才子的大手笔! 政党有幸,此类天才人物辈出,能不把政治搞得乌烟瘴气,锣鼓喧天?不过,把政治问题“政治化”的说法只是可笑得很;现今搞政治的人盛行“把政治法律化”的作法,动不动就告人、法庭见,那才是真正可悲得很!

有人说一个政党如能“三才俱备”(两‘才’加一‘财’,具体内容就留个想象的空间给你吧),一定会无往而不利,永远屹立不倒!解开了“三才”之谜,你就会相信此言不虚了。但若遇上顶头风,老破船经不起狂风暴雨的冲击而沉没,那罪不在“三才”,而是吹袭菲律宾的颱风太过强劲了。天意如此,又岂是人力所能挽回?

谈到“鸟人鸟语”,其实鸟城还真不乏动听的“莺歌燕语”!静夜细听,却又不像“绕梁三日”的百灵鸟叫,原来是“不如归去”的杜鹃夜啼,哀怨凄凉得很!翻开人类历史,古今中外,不知经历了多少的战争;谁该向谁“道歉”,这笔账该怎么算?革命战争与侵略战争之间,也有本质上的不同吧?总不能只因为你的老子(或你本身)也曾被赶得狼狈地逃过海峡,便该另案特别处理吧?曾上书中国主席出尽风头,又陪我“财团主”上山庄别墅听虫鸣鸟叫的宝岛“才女”,此番又在媒体上大发“伟论”(听说还出了“巨著”),确是不同凡响,伟大得很!有人也如获至宝似的,再三大大地加以表扬一番!大概是“同病相怜”吧,含恨在南国舐伤几十年后,此番有人为其鸣冤喊不平,岂可不也为“劳苦功高”的她,摇旗呐喊一下,壮壮声色?

有人不惜“抛头颅、洒热血”,大半生投身正义事业,结果却以失败告终。他可以不因此而感到后悔、气馁,但却该“以失败为荣”吗?他可以为本身所从事的是“正义事业”而引以为荣,却绝没有理由为“失败的结果”而感到光荣!体育竞技场上的“虽败犹荣”也不过是“自欺或慰人”的场面话,何必太认真?理由很简单,如果人人都“以失败者为荣”,这世间追求“成功”的傻子是否嫌多了些??

毛泽东在一九四九年四月写的七律《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中有这样的两句:“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他当时的思路是对了,只可惜1950年6月25日朝鲜战争爆发,世界恶霸的第七舰队进驻台湾海峡,蛮横地插手中国内政,以致留下至今难以解决的后患!

今天我们还有不少的“莺歌燕语”好欣赏,又何尝不是那些“仰人鼻息”者所依靠的“世界警察”老大哥所赐?!

04.10.2009

2009年9月27日星期日

月圆人未圆









八月十五是中秋,
七千灯笼耀市空。
月圆灯明人不全,
人月两圆梦中寻。


无论是张九龄的“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还是苏东坡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皆在抒发“望月怀远”的情怀。

不知这中秋节鹅江畔的灯笼阵,是否也能引起散居世界各地的“诗巫人”,今夜“尽望乡”?

27.09.2009

2009年9月20日星期日

奇闻共赏!





快快快……
快来同声赞美、歌颂
我们伟大的党
伟大领袖
伟大党员!
万岁、万岁、万万岁!

奇闻共赏 提神醒脑

20.09.2009

2009年9月9日星期三

莫道久别不相思




一对木头人 半个世纪情


记得有首名为《Sayonara》的英文歌曲,歌词好像是这样:

Sayonara, Japanese goodbye, whisper sayonara, smile and don’t you cry.
* No more we stop to see pretty cherry blossoms, no more we ‘neath the tree, looking at the sky. Sayonara, sayonara goodbye.
Sayonara, if it must be so, whisper sayonara, smiling as you go.
*(Repeat)

(歌词试译如下:Sayonara 是日语的“再见”,耳畔细语道别;且绽开笑脸,何必哭泣?一起驻足观赏樱花美景的时光不再,那同在樱花树下仰望蓝天的日子。珍重了,再见!是分手时候,就轻轻一声“Sayonara”,脸带笑容离去。)

是的,面带笑容,但心呢?当年你我尚无机会漫步在樱花树下,一起欣赏那如诗似画的花海美景;也来不及说声“Sayonara”,怎么就那样不声不响地分手了。是缘分已尽,还是环境使然;将近半个世纪后,还须加以深究吗?

那是上世纪的1958年,你的征友信件“阴差阳错”地落入我的手中;而我们也就因此成为以英文书信来往的异国笔友。寒来暑往,其间我从 SIBU 转往 KUCHING 呆了四年(念书、工作各两年),我们都还保持联系。直到1964年我再往 Singapore 深造时,我们的交往不久就告中断,直到今天。鸿雁不再,音信杳然;屈指算来,已是整整45个年头了。

六年多的交往期间,我们该交换了不少友情的信物;最令人遗憾的是,我没能保存好你身穿学校制服的全身照、你为我抄写的孟浩然的《春晓》,就连你在东京的通讯地址也遍寻不获了。长年在外,其间搬了好几次家;许多珍贵的物件,就这样被搬得无影无踪了。稍堪告慰的是,你在1961年寄来的一对“木头人”,还相当完好地保存至今。女的底座刻的字是“亚矢子、一九六一,七,十六”(你的全名是Ayako Yamamoto,没有记错吧?),男的所刻是“旭明、阿滨湖”。今天我为他们拍个照,上传到我的部落格(博客);老天有眼的话,或许你也能看到?

2004年底,报载有年逾半百的东瀛佳人,前来砂州寻访她失去联系已四十多年的男笔友,只可叹那男的竟拒不见面!感叹人情冷漠之余,忍不住为黯然归去的她,写了篇《相见争如不见》的文章,刊登在本地报章上。听别人的故事,也勾起我尘封的往事;意犹未尽的我,便又写了篇《亚矢子,你在何方?》。可笑的我,明知你不可能看到,为何又做傻事?大概只有曹雪芹最清楚,因为他曾说过:“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那篇文章写得并不怎么样,但我自己对它的结尾还相当满意;今天就把它抄在这里,再作为此文的结尾,如何?

春暖花开,北归的雁群可否捎上我的问候;祝福我的老笔友一路走来,风和日丽,健康幸福。诚如《好人一生平安》歌中所唱:“有过多少往事,仿佛就在昨天。有过多少朋友,仿佛还在身边……咫尺天涯皆有缘,此情温暖人间。”仰望蓝天,长空雁叫,你可知那是在为我声声呼唤:

“亚矢子,你在何方?”

(“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有如在梦中。”虽然我们没有非见面不可的理由,也未曾想到要成为台湾轰动一时的《海角七号》的另一版本;但若藉今天发达的网络,有机会在空中向你问个安、道声好;那不但是个天大的奇迹,又何尝不是“他乡遇故知”的人生一大乐事?)

09.09.2009

2009年9月5日星期六

风铃花又开了






诗巫布洛克路的风铃花又开了,一片粉红色的花的海洋;偶而发现,也有一株白色的,羞涩地躲在路的一角,确是“万红丛中一点白”了。风铃花盛开期间,远看一片花海,煞是壮观;只可惜花期不长,几天过后,便开始凋谢了。清朝龚自珍说过:“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只可怜此地的落英缤纷,所覆盖的不过是粗糙不平、时而塌陷、时有破洞的老旧人行道!更可怜那打扫街道的友族老阿伯,每天清早,一手簸箕一手扫帚,扫了又扫,眼看他的腰背愈来愈弯了。花儿有知,能不浩叹;人间无情,一至于此!

还记否笔者曾提起,四十多年前结交的那位日本女笔友?当年的她还在念中学,为了证明她在学校里也学汉语,她为我背诵了(当然是写在信纸上,字体端正清秀)唐朝孟浩然的那首童叟皆知的五绝《春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心情较好时,(或较诗意些说,忽然涌现浪漫情怀时),我就把诗中最后一句改为“相思知多少”,让梦中的“红粉知己”去找找,究竟诗中有错误的地方吗?(找到还有赏呢!)但若遇到心情不太好时,就像昨晚那样,酷热难睡,空气中还有浓浓的烧焦味,那可能又有报章不敢“领教”的“鸟文章”出炉了。有诗为证:

炎夜难入梦, 处处闻鸟语。
夜来烟霾味, 鸟事知多少?


将一首传诵千古的好诗,改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罪过罪过!不过事出无奈,环境使然,还望读者诸君从轻发落。前面不是说过,心情好时,也会表现得很“罗曼蒂克”吗?(糟糕,又是洋化的产物!)将功补过,坦白从宽,但愿如此。

风铃花又开了,一些在鹅江畔长大却已他徙的朋友,可能又在怀念家乡布洛克路的花海了吧?其实,自从天外飞来了仪态万千的天鹅,本地的“丑小鹅”早已躲得无影无踪;原本河水清清的鹅江,也早已被搅成黄泥汤滚滚的拉让江,家乡还有什么好怀念的?自君别后,“鸟城”确也出了不少“鸟人鸟事”;难道除了你魂牵梦萦的“花香”外,你也很怀念那令你倍感“亲切”的“鸟语”?实在思乡心切的话,试试在就寝前听一二遍马思聪的《思乡曲》,或可解你相思之苦!那是我年轻在外时常做的事,效果还不错。顺便推荐,不另收费。

“多情自古空馀恨,好梦由来最易醒”;如果你还是忘不了梦中的小花,何妨挑灯夜读古诗,那里面你可以读到杜甫《江南逢李龟年》中的诗句:“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我却想问,望尽天涯;白云悠悠,君在何方?

06.09.2009

2009年9月4日星期五

“國慶發型”??






又来了!如此独特的“發”型,确实是够“新鲜”了吧?其实同样的毛病,在各种的传播媒体早已司空见惯、屡见不鲜,何来“新鲜”可言?

此类令人反胃的“杰作”,层出不穷,究竟出自谁家的大手笔?肩负重任的有关文化工作者,请都来深自面壁“思过”吧!

奇形怪状的发型,足以娱人自娱;新鲜的“發型”,就不那么好玩了吧?虽已病得不轻(“發”、“髮”不分),如有神农传说中的青鸟送来仙丹,还是可以医治的,只看病人是否愿意就医了。

04.09.2009

2009年8月29日星期六

东边抢来西边炒

今天的天气不太闷热,老朽闲来无事,心情也不错,再为诸君谱一曲《东西马大合唱》,如何?不过文中主角又有个名不见经传的老阿伯(绝非听到人喊阿伯就“无名火起三千丈”的那位),希望不会又有自作多情的老汉,跑来对号入座,搅起满天风雨!万一遇到一个神经过敏又好打官司的讼棍,也来告我莫名其妙的“诽谤”;虽然坐过“莫须有”的“政治牢”,却从未上过法庭的我,岂非“吃不了兜着走”?(虽然或可因而“名扬天下”?)

且说那天正跟友人在一家食摊叹咖啡,忽然来了个走得满头大汗的老伯,一坐下就大声喊道:“头手,给我来一盘‘蕹菜炒巴拉煎’,要多加些新鲜的上等巴拉煎!”原来这道菜不但不可用过时的陈年巴拉煎,还要趁热上桌,那味道才够美,所以那阿伯又加了句:“手脚快些”!看他那副猴急相,想笑又强忍住了,只怕拳头上身。

听说这小摊厨师的拿手好菜就是这道“蕹菜炒巴拉煎”,驰名远近;这几天更是热卖中,因为有人谣传吃了可预防A型流感!这纯是无稽的道听途说,信者自误;先此声明,免得又要背上散播谣言的罪名!本人平生最怕巴拉煎那刺鼻的味道,任何喜欢吃的青菜(如空心菜、美莲)只要一加进巴拉煎,就得敬而远之,与我“今生无缘”了!所以不等厨师把那“香喷喷”的蕹菜端上,我们就先行离开;跟那正流着口水,已等得不耐烦的老伯说再见了。也因此无法向各位汇报(还不屑说“禀报”)他饱尝“蕹菜炒巴拉煎”后的反应,实在抱歉得很!

那边厢正忙着“炒蕹菜”,只炒锝“吱吱啪啪”响,巴拉煎味满厨房。这边厢早就忙着“抢招牌”,也敲锣打鼓又吹喇叭的;虽然没有“母鸡生蛋”那么热闹,却也不遑多让!这好有一比,那就是,很像我老同学的孙子在玩“大风吹”;你拆我挂,忙得不亦乐乎!其实我们华人做生意(搞政党应该也一样,注意这‘搞’字,意义深长),最怕招牌被泼粪,当然若被“大风吹”(不论是自拆还是被拆)那就更是不得了的“大吉利市”!真是家门有幸,出了不少“同心协力”的好兄弟,吃饱没事做,整天在那里抢招牌作乐,其乐也融融!?

曾有友人问笔者,为何一向对政治没有什么“兴趣”?不是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吗?(应该不是“国家兴旺”)还有那“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古人说得多动听?只可惜我们的华基政党多是内斗内行,只知争权夺利;到了须为本族群的权益据理力争时,却多畏首畏尾,成了缩头的千年“长寿者”了,岂不哀哉?似此情景,再多的“关心”又有屁用?难道跟着玩“抢招牌”游戏,要不然就也来一道独家的“蕹菜炒巴拉煎”?!(那可真是独沽一味,别无分号的。从祖师爷开始,便已代代相传;那炒的手艺,更是越练越精;确已达到炉火纯青,无出其右的地步!)

不久前,曾有高明在报上为所谓的政治人物“歌功颂德”,本人绝对无意也来赶这趟浑水;只觉得所仿歌曲有些“糟蹋”了,那首当年中国人民“心中的歌”。为此笔者斗胆也模仿了另一首同样曲调的儿歌,内容比较符合本国国情的,作为代替。贻笑大方,实在汗颜之至!

新编歌曲《天灰灰》
(调寄《东方红》)

天灰灰,烟霾起;
鸟城出了个鸟政客。
他借独中争出名,
呼儿咳呀,
他是半圈大救星!


(最后一句重复一遍,并尽量提高声调去唱“大救星”三个字(或“木马人”,任选一个),务必唱得地动山摇,响彻云霄!)

末了,笔者为《东边抢来西边炒》做个结论:“眼睛雪亮”的老百姓,对只会“抢招牌”与“炒蕹菜”者,已完全失去了信心,这是大马华裔莫大的悲哀!

28.08.2009

2009年8月26日星期三

也谈“某些人”的心态

美国老同学发来电邮,内里收集了不少各国游客在神州所拍摄到的“翻译怪现象”(如把贵州的“贵阳”译为“Expensive Sun”);为此本地老同学将之写成文章,题为《这是什么心态?》,在报上发表。本人见猎心喜,征得友人同意后,将病状怪异的国际病号,送入新设在网上的“文章病院”,公开征求四方神医,同来会诊。若是幸得能者妙手回春,药到病除,则功德无量矣!本人也趁机发了些牢骚,乃成此文。

若要问那是“什么心态”,其实当今该国的知识分子还患有一种更令人恶心的致命伤,那就是“崇洋媚外”的心态!年前曾在中央电视台的一个音乐节目里,看到一个耄耋之年的男音乐家,在口沫横飞地大谈他是多么欣赏今天年轻人的那种“创新”精神,末了还洋洋得意地把他自己说成是这些新青年的“粉丝”!藉以炫耀一下,他也是个真正跟得上时代的音乐界老前辈!若依他老的意愿,这里的“炫示”最好改用“秀”(你当然知道那是哪个英文字的音译);但我不知,足见老朽够落伍矣!

我不管“粉丝”是什么“鸟东西”,整天只知吃了睡的“天才”兄(他的“贵姓”我就不说了),却以为那是北方可口的“粉条”;他又想起我们在山西吃过的拉面,大概那味道也差不多!山西的拉面令他回味无穷,所以至今还念念不忘他的“粉条”,对不起,应该是进口的“粉丝”!

至于那位财如其外号的“钱多多”老板(他是干哪一行的,已可从外号中得知,何必多问?),他可是个多情种子;七老八老了,还有个“旧情人”特地从老远的狮城跑来,抱上一抱!(这可是西方最普通的“见面礼”,大惊小怪的人,那才是落伍得令人笑掉牙的山芭佬!)话说我们这位最懂得“怜香惜玉”的钱老板(当然也是“人老心不老”的典型人物),满脑子装的都是“红粉知己”之类的东西;一听到“粉丝”,就一口咬定那是新出品的女性用的“香粉”!说得也在理,大家都是“粉”;谁知道哪家世界名牌又为我喜欢“涂脂抹粉”的“红粉知己”,研制出一种“丝状”的“红粉”新品种?

是山西的“粉条”也好,还是钱老板“红粉知己”的“香粉”也罢;我都举双手赞成,三呼万岁!不过乐极生悲,有些令人痛心的是,难道五千年优秀的文化,就找不到一个更能“达意”的词汇?!原有的都被我们那位老音乐家所崇拜的“新新人”喜新厌旧的心理,给淘汰得一干二净了?真该向我们的钱老板学学,他的情,可是“老而弥坚”也!

也是在一个春节联欢晚会上,一群年轻的男女军人在表演歌舞节目;跳呀唱呀,晃脑摆臀之余,忽然看到那歌词中也穿插了不少的“豆芽字”(英文)!我的天,就连保家卫国的解放军军人也已如此崇洋,遑论其他?!

本月初,老朽在追看中央第十台(科教频道,不是专门对外的英语台)的《百家讲坛》节目,轮到湖南大学的一个女教授(年纪也不轻了)在谈“金戈铁马辛弃疾”。谈着谈着,却忽然冒出一句“PK”来,还重复了两遍;气得我当场吐口水,立刻关机!(从此不再看她的节目。)南宋著名词人辛弃疾,一生写了不少脍炙人口的豪放词。不论是那抒情的“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还是悲壮的“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人们有需要用到什么鸟“PK”吗?想来她就连台湾人最喜用的“LP”也精通,就是还没有机会用上而已!看来这些人就是如此这般地“走向世界”,跟世界接轨的!

醒醒吧,具有悠久历史、优良传统的龙的传人!到了此类“文化污染”病入膏肓时,纵有“华佗再世”,也是无药可医矣!

后注:《水浒传》里的李逵,开口闭口就知道一个“鸟”字,难道这道地的“鸟”字不够好用?尤其是在一个乌烟瘴气的社会,这“鸟”之为用,就更是无往而不利,好用得很!试试看,不用那么“道貌岸然”地假惺惺,本人正在大力推销呢!

又注:如果我告诉你,文中所提的“粉丝”(Fans)、“PK”、“秀”(Show)等,都是所谓新生代的“鸟人鸟语”时;你是捧腹大笑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呢,还是一不小心,把你新栽的满嘴金牙都吞进肚里去呢?

26.08.2009

2009年8月22日星期六

这是什么心态?

《海阔天空》 作者:何苦




美国朋友转发给我一份中英对译资料,为一位游客在中国所拍,有“离谱”、“笑到流泪”的评语。看后我的感觉是,离谱是肯定的,却笑不出来,何况“笑到流泪”。

如果是你,怎样把“贵阳乘警支队”翻译成英文?我们知道,“贵阳”是地名,贵州的省会;“乘警”据《现代汉语词典》的解释,是列车上负责治安保卫工作的警察;“支队”则是从大队分出来的小队。这是中国人的地方,中国人的机关,又是汉语及其表达方式,中国人没有理由不知道。然而,那些掌握英文的人是怎样翻译的?挂在机关墙上的招牌明明白白是:“The expensive sun multiplies by a duty a police to pay a brigade”!乖乖,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从字对字,词对词看,expensive=贵,sun=(太)阳,multiplies=乘,police=警,pay=支(付),brigade=队,翻译的人单字、单词的知识不错嘛,就是没有学问。

中国银行在上海有间分行,英译文是“BANK OF CHINK SHANGHAI BRAKNCH”。“BRANKCH”是个错字,问题虽不大,但我不知道错字在大都市上海也能面向世界。“CHINK”是对中国人的蔑称“中国佬”,这回可是自己侮蔑自己,怪不得别人。

再引一则翻译,作为奇文共欣赏吧!“严禁向窗外抛扔物品”的英译文是: “Strictly forbid toward window to throw to throw a product”。别的不说,“抛扔”就是“throw”,哪有重复之理?

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人热衷学习外语,尤以英文为甚。官方、民间都有好手,上述翻译虽是另一面,岂可等闲视之?

转发的资料中这样的翻译共12处,从华东的上海到华西的贵阳,从政府机关到旅游景点,从交通业到酒店业,从标语到商品广告。涵盖面之广,涉及决策机构之高,说明不是个别现象;也不是造谣,都是有图为证。我以为,一个观光大国不应以此类翻译迎接观光客。

写这篇短文不是幸灾乐祸,而是给爱我母语文化者以警惕,因为我们的情况正好相反,不少人写字作文用英文合谱,用母语反而离谱。我只举一个例子:有文化机构函请名人为其纪念刊献词,中有“以光篇幅,永垂不朽”之句。名人,你们的献词可以永垂不朽矣。
这种公文也不是个别现象,而是屡见不鲜的。函邀者习以为常,受邀者与有荣焉,都永垂不朽去!


“文章病院”主持人按语:

今天的病院来了个“国际特大病号”,是由友院转送来的。由于病状过于怪异,敝院也是群医束手;搔头摸耳之余,只好再度公开征求四方神医,同来会诊;若幸得能者妙手回春,药到病除,则功德无量矣!

所谓“爱之深,责之也严”,有关方面岂可不加以重视而设法补救?若反而因“丑态”被曝光而迁怒于本病院,那可是“哀之大”焉!

此时此刻,面对此“走向世界”的空前笑话;“主治医师”何苦不知是“欲哭无泪”呢,还是“未笑泪先流”?!

22.08.2009

2009年8月15日星期六

“遇人不淑”沧桑史




年轻时只知道“遇人不淑”是指一个女子,错嫁一个无情郎、一个没有善待她的男人。谁知沧海桑田,数十年后,不知是哪里冒出的“新新人”,又给此成语加上另一层的意义。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呢;还是“标新立异”,胡乱“创新”;就交由今天的“主治医师”去诊断了。“温馨提醒”一下,今天的病号好像又有些“不一样”,务须多加些“不一样”的小心,以免看错病,给错药,谢谢!

欲知“遇人不淑”的沧桑史,先看几本词典的注解:

1980年台湾出版的《辞彙》,唯一的解释还是:误嫁不良的丈夫。

1996年台湾钟文出版社发行的《辞海》,除了“形容女子所嫁非人”外,又莫名其妙地加进一条“遇到待己不好的人”!显见好“创新”的黑手,已伸进词典的编纂中!从此天下大乱,读者们永无宁日矣。

反观中国方面,2001年北京商务印书馆的《现代汉语词典》(修订本)以及2005年由新加坡怡学出版社和北京商务印书馆共同出版的《新世纪高级汉语词典》,压根儿就不把这个成语放在眼中,并无收录在内!有可能跟“河东狮吼”那样,有冒犯“半边天”之嫌,而被打入冷宫?(其实,“冷宫”也是古代帝王对其妃嫔无情的摧残,此词可能也以少用为妙?)如果人们都以此类莫名其妙的考量作为取舍的标准,只怕历史悠久的丰富词汇就要愈来愈贫乏了。

“遇人不淑”,究竟只能是“女子所嫁非人”呢,还是也可作为“遇到待己不好的人”解?聪明的你自然知所抉择,而不会被那“半桶水”的所谓“新新人”(不管来自何方)牵着鼻子走!

到底真的是“病人”祸从口出呢,还是“善解人意”又喜“创新”的记者强把“死老鼠”塞进老粗的嘴里呢?

14.08.2009

2009年8月13日星期四

日历一页




今天的家庭已不时兴用单页的日历了,人们嫌它既不雅观,又太麻烦,每天都要撕它那么一张。不知有多少人知道,其实,它的肚子里可藏了不少可以作为人们“座右铭”的金玉良言?且不理那些“良辰忌日”的迷信,那每日所提供的语录,却多是富有教育意义、教人为人处世之道的,确可作为人们最好的暮鼓晨钟。

今天是己丑年六月廿三日,我无意间发现,日历上的语录,恰似“众里寻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欣喜若狂,急忙把它撕下,贴上网,与众人分享。我特别想把它抄赠两位正在为“出书”而忙得不可开交(敲锣打鼓)的“文人”好亲家。心想,如果他们早些读到这两句语录,或许就可免于“母鸡生蛋”之讥,也就没有什么“出书的烦恼”了。人在他乡,心系《东南西北》;如此“情深意浓”,不知又如何“离开”法?(当天的文章就发表在《东南西北》!)

所言“语录”如下:


不怕人笑话, 就怕自己夸。
天不言自高, 地不言自厚。



妙哉妙哉,斯言正合吾意;这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简单声明一下,本人只是个业余的写作爱好者,从不敢(也不曾)以什么“文人”或“作家”(太不自量力!)自居。若有自我抬高身价者,看不顺眼,耻与为伍,(双向交通,各凭所好)欢迎将“不入流者”从他们的所谓“文人榜”上除名(对不起,本来就未上榜!);本人求之不得,欢迎之至!

本人的口号是:

天涯我独行, 东西任逍遥。
跳梁小丑耳, 其奈我何哉?


13.08.2009

2009年8月12日星期三

又是不一样的“不一样”






今天,刚开张不久的“文章病院”来了个“不一样”的病人(大概是为自吹自擂的“不一样的报纸”服务的);由于病情怪异,只搞得那“半桶水”的医师,晕头转向,束手无策!没奈何,只好上网公开征求“华佗再世”的神医,务希拨冗开个良方,则感激不尽矣!

其实,说来那病情也很简单,可能就是太简单了,有时才更令人感到莫名其妙,怎么会病成那个样子呢?请不要又把一桶水都倒在“打字小姐”的头上,一口咬定“都是她的错”!写新闻的记者、编辑、校对(如果还有校对),全都没有责任了吗?

闲话少说,病人的主要病征如下:什么是“未减涨”?“喊”与“减”是否已通用?“人们对花的要求有进无退”中的“有进无退”,是否就是“有增无减”的变种?(当然,就“勇敢”而言,“有进无退”那种奋不顾身、勇往直前的气势,是绝对无人可比,令人肃然起敬的!)“顾客对品质的要求日益增加”,这“增加”两个字用得确是“可圈可点”;不过,敢问这“品质”又是如何“增加”法?

最后得声明一下,本病院由于设备简陋、人手不足(医师水准也不高);一般上只指出病号的病征,而不提供诊断、开药方的服务,实在报歉得很!

承蒙光临,铭感五中;下次再来,谢谢、谢谢 !

12.08.2009

2009年8月11日星期二

活到老,学到老

唐朝诗人李商隐的五绝《登乐游原》,原诗是这样的:“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个人觉得“只是近黄昏”讲的不过是一个简单的事实,并没有太多的“消极”在里面。或许是我的“诗的细胞”不够多,想象力不够强,读不出其中的深意?有人嫌它不够“消极”,就把它改成:“夕阳无限好,可惜近黄昏。”这一“可惜”,果然就有些“消极”的味道了。

这里又牵扯到后人引用前人诗句时的态度问题。如果指明所引是李商隐的原诗,就该一字不改地“照抄”;岂可“自作高明”,这里改一字,那里又删一个字?如果你觉得原作不符你的心意,要“改其字而用之”(或“反其意”也无妨),只要明说,应无大碍,但绝不能瞎说原作就是如此!不冒用名人的作品,又怕本身的名气不够大,没人欣赏吧?何去何从,好“创新”的“新新人”们,尚请好自为之!

根据网络上的资料,多数人认为“但得夕阳无限好,何须惆怅近黄昏”是朱自清讲的;不过也有人指出,真正的作者是个名叫“吴兆江”的。据说,吴兆江读到李商隐的“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时,反其意而用之,把它改成了以上的两句。(也有说成“何须感慨近黄昏”的,意思大概都差不多。)朱自清看到吴君所写的,觉得很合心意,便抄写在一张纸条上,压在书桌的玻璃板下,用以自策。这两句话主要是在表示一种积极、乐观、执着于现实的意思。

个人觉得后一种说法的可能性并非不存在,因为朱自清辞世时,年仅五十。写那两句时应该更年轻些,以壮年之身,就来发“夕阳”时要“积极、乐观”的感慨,是否嫌早了些?很有些不符那两句话的“精神”吧?站在“壮年人”的立场,写了用来激励“老年人”,很好;但若压在自家书桌上作为“座右铭”自勉,不嫌过早为“夕阳岁月”做“未雨绸缪”的“潇洒”吗?有友人对那两句话的出处很感兴趣,正在“翻江倒海”地搜索一番;如能找到出自朱自清哪一篇文章,问题自然就可迎刃而解了。(很可能只得那两句?)其实,谁写的都无所谓,人们欣赏的,不就是那种“积极、乐观”的精神?

其实,勉励老年人的话还有“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或说“人间重晚晴”)。那句最好的“人老心不老”,却成了“最不受欢迎的”,你说奇怪不奇怪?人们都在讲“哀莫大于心死”,却偏偏喜欢“人老心更老”;因为这些人只知道把“心不老”跟“风流”画上等号!这里不想多谈大道理,只想奉赠书本上见过的一句话:“老尚风流是寿征”!“风流”有什么不好?何况还有毛泽东的“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年轻时,课堂上,书本里,所听所见皆是“活到老,学到老”。同窗共砚的也都是“风华正茂、意气风发”;个个举双手赞成,老年人正该如此!谁知再聚首时,不是已逾耳顺之年,便是年近古稀。此时再谈“学到老”时,许多人却是摇头苦笑,只想做那“三等”公民了。(等吃、等睡、等死。)“知易行难”,又一明证?

这里再来谈谈一些老年人的“趣事”,但所谈仅限于发生在老同学身上(不怕“得罪”他们,老同学嘛,凡事好商量);如有人误中“流弹”,那纯是他自作多情地“对号入座”的意外,讲故事的人只能说声抱歉了。

许多老年人的一种通病就是对一些新事物抱着“抗拒”的心态,那大道理是,“像我这把年纪了,还学来作啥”?老年人不打电玩(那本来就是小孩子玩的),很好;但不打电脑,也值得“引以为傲”吗?就像那个喜欢舞文弄墨的牛“阿伯”(千万别当面如此称呼他,惹得他“无名火起三千丈”;一定对你怒目而视,跟你翻脸不认人的!),摆着家里的新电脑没耐心学;甘愿跑遍鸟城所有的书店,去找那每页400字或500字的稿纸;只找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很高兴买到一本,赶紧拿回家,闭门勤练那“爬格子”的功夫。结果自然是把那“已会的,练得更精更纯”;那钢笔(不用原子笔,新的东西不好)字写得更加端正、苍劲有力,只看得编者先生啧啧称奇,大加赞美一番!

文章写好后,就有些麻烦了;不是冒雨送到报社分社,有劳代转给总社;就是跑到新开张的“大炮厅”,有劳老同学传真给报馆。(当然用他自己买的 i-talk 卡)有时电话线路不好,传真文件的字迹模糊不清;打字小姐看得头昏脑胀,你能怪她把“高枕无忧”打成“高耽无忧”吗?结果却被人错怪为“歪曲他人的言论”,“爱管闲事”的我,能不替“打字辛苦”的小姐鸣冤一下?

反观学打电脑的人,文章打好后,一封电邮传到报馆,不用再麻烦打字小姐,就可进入编排程序,利人利己,何乐不为?(又可怜打字小姐“失业”了吧?如此好心人,实在是,“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另一个好处是,会电脑的人还可以上网;牛老先生的文章被抛进废纸篓时,只懂得跳脚,无名火起三千丈;他又哪里尝得到把《北京的雪,诗巫的鸟》(洗尽鸟人鸟事)贴上网的那种“乐趣”呢?

至于那个新上任的“厅长”也是个不学电脑,只爱打字机(当然也爱旧情人!)的同病相怜者。(还好他俩都没上报“现身说法”)虽然他所用的已是较“先进”的电动打字机,只见他一个手指一个字地也打得满头大汗;一顿饭工夫,只打出歪歪斜斜的几行豆芽字;看得一旁的我又气又好笑,真想狠狠赏他一记耳光!转念一想,那可是五十多年前的老同学呀,这一掌怎么下手?

还有一个整天满街跑的老同学(偷偷告诉你,他是当过“两个口”的,最喜欢起脚表演太极功夫,外号“老顽童”),口袋里也装有一架手机,算是跟得上时代的了。不过听说那手机只是通话用的,别说发短讯,就连收到的短讯也不知如何打开来看,你说气人不气人?那天打开他的“信息”菜单一看,“已发信息”自然是“空空如也”;再看“收件箱”,我的妈,里面竟藏着整百条未读的短讯!笑得我前俯后仰(连“捧腹”都不行),害得我的肚子,足足痛了三天三夜!

宋末元初民族英雄文天祥的名诗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许多人耳熟能详。虽说“千古艰难惟一死”,他却“从容就义,慷慨成仁”了。就义时,衣带中藏有三十二字的自赞文:“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惟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

今天没有几个人的境界可以达到文天祥的高度,但至少也能不为那“无可避免”的事,而整天“胡思乱想”地自寻烦恼吧?

10.08.2009

2009年8月7日星期五

“无名”野火?




野火,野火;有的真“野”,更多人为!何者更可恶,众人心知肚明,何须多言?其实,单单“野火”就已够可恶,为何还要加上“无名”?

何谓“无明火”?(或“无名火”)

据《现代汉语词典》的注解:“无明火”意指“怒火”也。“无明”者,佛典中指“痴”或“愚昧”,“无明火”也作“无名火”。“无明(名)火起”指的是“发怒”也!

若说“无名”指的是“没有名字”的意思,“野”不就是那“火”的名称,怎会“没有名字”?还要什么样的名字呢?难道也要像台风那样,都给起个娇滴滴“小姐”的名字?又何必惹得人“无名火起三千丈”?当然,还不至于那么严重,开个玩笑而已。

这几天,每到下午,客厅里电钟上的温度计,都会出现从未见过的摄氏34度,总算让“天鹅城”的居民也尝尝高温的“好”滋味!(回味无穷?)酷热难熬(此味何堪“回味”?),到底这是谁造的孽?人祸大过“厄尔尼诺”吧?该负责任的“大人物”装聋作哑打哈哈,只有“口水多过茶”;实在可恶,可恶之至!

有诗为证:

天灰灰来地蒙蒙, 没见烈日热胜火!
全是热流造的孽? 装聋作哑鸟“环境”!!


年年烟霾来袭,“只做不说”的好汉们束手无策;还是绑手绑脚,投鼠忌器?正被A型流感搞成“惊弓之鸟”的小民们,如今又被热浪、烟霾熏烤得苦不堪言,敢问这又是谁之过?(或者谁的“丰功伟绩”?)

看来“只做不说”的高高在上者,较之那些“只说不做”(不在其位,不谋其事)的在野人士更加可恶,可恶得多!

07.08.2009

2009年8月6日星期四

陈年往事






二十多年前,在印尼南加里曼丹马辰市工作时;除了阅读当地报章外,还订阅了新加坡的英文报——《海峡时报》。当年年轻气盛,也曾为了一些芝麻小的“不平”事;越洋投书,发发牢骚。时过境迁,回想起来,不免有些“哑然失笑”之感!

不过,由此也可见,“爱管闲事”的脾气,由来已久。此番因“文坛”怪现象(“文人”出书好似“母鸡生蛋”咯咯叫)而未能三缄其口,终于“该出手时就出手”,又岂是偶然?

06.08.2009

2009年8月2日星期日

母鸡生蛋咯咯叫!

清早起来,翻开报章;只见又有大“文豪”(本尊化身?一丘之貉?)不做报晓而“喔喔啼”的雄鸡,却也来学那“生个蛋”就“咯咯叫”的母鸡;如此“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正是“文人”本色,伟大得很!

谁知文章一开头就想偷换主题(还是水准太高,看不懂简单的话语),竟然指责人将“文人出书”都说成“母鸡生蛋”了!看来“文人相重”的“大文人”心机果然了得,绝对不同凡响!与其“单枪匹马、孤掌难鸣”,那“咯咯声”也叫得不够响亮;不如激起公愤,把“文人们”全都拉下水,这样就可以群起而攻之了。高明高明!不过,哪里有“文人出书”都像“母鸡生蛋”的呢?只怕这一高明的阴招会不太灵验了吧?

如此“文人”,如此文章,还值得读下去吗?且先丢在一旁,还是先写我的打油诗去。此时手机铃声响起,曾担任过报社主笔的老友发来这样的短讯:“终于跳出个跑腿打手来助阵,如公鸡一样大啼天亮了,我是伟大的先行者也。”友人太单纯、老实了,竟以为那真是“见义勇为”的“侠客”!想想看,寻遍全甘帮,还有几个身受其害的村民,会为了一只生了个蛋,便吵得全村鸡犬不宁的母鸡“打抱不平”?!不过老友生来敏悟,一经“点化”也就豁然贯通;不像一些聪明的“读书人”那样地“冥顽不灵”!

闲话表过,言归正传。炎炎夏日,闲来无聊;胡诌打油诗一首,供有兴趣者,消暑解闷:

母鸡生蛋咯咯叫 ,(有辱斯文,罪大恶极?)

生蛋不叫非母鸡。 (如乌龟,生蛋成百不吭声,也不跳脚!)

小狗被打汪汪叫, (痛彻心扉)

不痛不叫不白打? (打了不叫,岂不白打?越大声越痛快!)

所谓“文人”,口气不小;跳梁小丑,何足挂齿?!

也有文人,“活到老,写到老”;精神绝对可嘉,值得表扬。问题是,所谓“但得夕阳无限好,何须惆怅近黄昏”,那大前题是,所言“夕阳”仍是“无限好”!通篇文章行文流利,谈得入情入理;正在赞赏此老果然宝刀未老,雄风不减当年!谁知读到篇末,冒出的结论竟是:“愿与朱自清先生同勉”!能不吓人一大跳?

这是从网络上(网络不尽是电玩、色情影片……有空欢迎到“又硬又尖”的小石头部落格浏览一下,或许还有意想不到的“惊喜”等着到访的客人。自我宣传,罪过,罪过!)抄录来的资料:“朱自清,原名自华,字佩弦,号秋实,生于光绪二十四年十月初九(1898年11月22日),逝于1948年8月12日。现代著名散文家、诗人、学者、民主战士。原籍浙江绍兴。”要如何与死人“同勉”呢?有兴趣的读者不妨多“研究”一下,恕笔者的“功力”已是无能为力了。

犹记得2005年时,也有人撰文在报上谈论楚汉战争时的“鸿门宴”;结果却把鸿门宴里的刘邦说成三国时的刘备!笔者绝不相信此君的历史,会是那么地差劲;只是年纪有些老了,脑筋有时可能不太好使用!去年台湾民进党选举新主席期间,立委蔡某不自量力也来参选,被党内“十大寇”之一的沈富雄狠批为“无知与无耻”!在新闻会上被记者问起参选之事时,蔡某说他有“心不从力”之感!如此“语无伦次”,很可能也是“脑袋不听使唤”所惹的祸吧?至于那个当了几十年最高领导人的,不久前还要自动请缨出战州选区补选,还立下“必胜”军令状的“大人物”,那就更是家喻户晓地患上老人常见的“老人病”了。

虽是“何须惆怅近黄昏”,老年人“人老心不老”(正该如此,本人十分认同),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有时却可能出现“心有余而力不足”,力不从心的现象!想想看,我们真有需要向整天“胡言乱语”的老马(非牛马也)看齐吗?!其实,笔者也很同情那些有时“思路”会出现“故障”的老年人,绝无意也不忍心去“嘲笑”他们;更何况我们这一辈人,也可能很快就会出现同样的毛病了。又何必“笑人自笑”呢?

只不过“岁月不饶人”,“廉颇老矣”,能不认命?

后注:此文是否在浪费《东南西北》宝贵的版位,刊登与否,完全取决于编者先生。如可用,稿费仍请代捐给慈善机构。对不起,大作仍只读完第一段!

文章见报后再注:这一下,大文人“寒秋”(“侠客”署名“寒秋”)该变成“严冬”了吧?有人无聊到利用他人的笔名大做文章,小心人家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结果只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02.08.2009

2009年7月30日星期四

“根”与民族文化



2005年在开封包公祠所见的“诫石”。



2009年7月30日诗华日报的国际版,以全版的篇幅报导了台湾的“扁家弊案大审判”。新闻中提到台北地方检察署年轻的女检察官林怡君,在法庭上引用“宋太祖赵匡胤‘戒石铭’中16字箴言”(本来只有16个字),痛斥阿扁贪污滥权,毫无良心可言!但在同版的《资料档》中却称“宋太宗16字的‘诫石铭’”实际是来自五代十国后蜀亡国之君孟昶的《颁令箴》(四字一句,全文96字)。似此宋太祖与宋太宗混为一谈,令人无所适从。笔者不揣浅陋,就个人所知,又来啰唆几句,尚望高明不吝赐教。

宋太祖乃宋朝开国之君,靠陈桥兵变而黄袍加身的赵匡胤。“杯酒释兵权”就是他的杰作,而“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便是他的名言之一。

宋太宗是北宋第二位皇帝,宋太祖的胞弟。原名赵匡义,后因避乃兄之讳,改名光义。为了《虞美人》词中的“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就用牵机药把南唐亡国之君李后主毒死的,正是这个无道的皇帝!可怜一代词人李煜就此含恨而去,那诉不尽的愁与恨,真的“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了!

新闻中所提“宋太祖”,应是“宋太宗”之误;“资料档”所言宋太宗才是正确的。一些人常常“祖、宗”不分,实在粗心得令人叹息!若想“留住根”,又要发扬光大历史悠久的“优良传统”;是否也该多研究些中国历史,而不只是一味强调“本土化”?忘了历史,忘了本身的文化,那“根”又如何留法??

人们有些疑惑,我们的学校为何舍《三字经》而取《弟子规》?是否对《三字经》里简单扼要地把中国朝代的更迭说分明,有些“怕怕”(外国味太浓)?“嬴秦氏,始兼并;传二世,楚汉争……”、“炎宋兴,受周禅;十八传,南北混……”;如此一来,学生对中国历史不是就有个初步的认识?若像阿扁那样刻意地“去中国化”,那就别喊什么“把根留住”了!

“扁家弊案大审判”正在台湾火爆上演,全世界的大贪官们是否都在睁大眼睛,欣赏这场精彩的世纪大审判呢?由于国情不同,各贪官的心情自也不同;那些国有严刑峻法的,虽不至于胆战心惊,可能还是有些紧张的。若是处身“风水宝地”、得天独厚的“能”的国度;他们自然仍可逍遥自在地“goyang kaki(摇脚)吹口哨”,高枕无忧也!(对不起,“枕”的旧写法应是“躭”,不是吗?难道阿扁错了吗?)

阿扁是否即将跟随马可斯、苏哈多之后,在世界大贪官的“金榜”上题名呢?相信不久就会有答案。检察官所引已是千百年前的事了,今天秉公行事的法庭,应该就可以“替天行道”了。不过,那十六个字的箴言仍然可以作为警惕天下大小官吏的座右铭。所以,在这里又何妨再重复一遍:

尔俸尔禄,民膏民脂; 下民易虐, 上天难欺。

30.07.2009

2009年7月27日星期一

新书《代 序》

弹琴的小女孩

是谁又在弹奏施特劳斯的《田纳西华尔兹舞曲》?
琴声随风荡漾,飘入我的耳中。
闭目静静欣赏那优美旋律,仿佛弹琴人就在身边,那种感觉真好!
纤纤十指,有如穿花蝴蝶,飞舞在黑白相间琴键上;
迷人的琴声,将欢乐装满落寞的心田,心已醉人也痴。
来吧,弹起你心爱的圆舞曲,迎向如歌岁月、幸福的明天。
衷心祝福你,寻寻觅觅中的小“孙女”!

一点说明:

有对亲家“文人”正忙于炒作“出书”大事,炒得锣鼓满天、喇叭的打响;洋洋得意,不亦乐乎!山野小民,冷眼旁观;忽然想起了一句马来谚语,说的是:Ayam bertelor sebiji, Rioh sekampong !勉强译成中文,应是:“母鸡生个蛋,叫遍全甘帮!”(咯咯咯哥......咯咯咯哥......)你说体面不体面?!

虽然觉得有些无聊,“树欲静而风不止”,那“黑影子”总是在眼前晃来晃去,能不搞得“定力”不足者“意乱情迷”而动心?没奈何只好也来“赶时髦、追随潮流“(jump on the band-wagon),凑个热闹;也算是为“出书大业”略尽绵力,如何?若能因而夺得个什么组的冠军(当然只是痴心妄想,癩蛤蟆想吃天鹅肉),或是结交个德高望重的“忘年之交”;那就更是收获甚丰,三生有幸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此文旨不在为宣传“新书”出版打广告,敲锣打鼓宣传上一千遍也徒然,何况只凭藉《东南西北》的风力?(若能请来孔明当年所借的东风,兴许还有多少助益。)也不像一些“君子”所揣测的那样,意在“炫耀才华”;如果就连“古文”与“八股文”也分不清,“才华”何来?

《代序》纯粹是“应时”之作,所谓“赶时髦、追随潮流”罢了;无须读得血脉贲张,拔刀而起!若有“此地无银三百两”或“酸葡萄”之嫌,也只好任由“大师”们窃笑了。“新书”的出版仍然遥遥无期,急于查证书中“引号”是否还用得“太多”的人,尚须少安毋躁,实在抱歉得很!

另者,此文如可用,有劳诗华日报将所得稿费,代捐给任何一间慈善机构,谢谢。本人并非忽然大发善心,只是自觉取之有愧,别无他意。

27.07.2009

2009年7月21日星期二

企鹅传情变




醒悟了的企鹅


这里简单转述一下,一则刊登在诗华《花花世界》版有关“企鹅情变”的传奇故事。

美国旧金山动物园养有一双“同志”(或称“断背”?)企鹅,已经同居六年;一只名“胡椒粉”,另一只就叫哈利。这对“夫夫”(两只都是公的)一向恩爱异常,还曾共同孵化出一个“养子”。谁知不久前竟告“情海翻波”,闹出情变!不知怎的,那只花心的哈利又告“变态”,迷恋上新寡的邻居琳达。好个薄情寡义的哈利,狠心抛弃旧爱,搬到隔邻与新欢同居了。

这还不够,新婚“夫妇”(不再是“夫夫”)俩还要故意在“胡椒粉”面前表现得十分亲热;那种恩爱缠绵状,直让“胡椒粉”看在眼里,无限酸楚在心头!“落落寡欢”的它,只好强打起精神,尽量投入团体活动,藉以排遣满怀愁绪!

其实,平心而论,哈利之对“胡椒粉”的“始乱终弃”,该是情有可宥的。想想看,原先的“变态”,再加上这一次的反向“变态”;那不正是数学上“负负得正”的道理吗?这一来,哈利又恢复了企鹅的“正常”生活,正是可喜可贺得很,何错之有?情场失意的“胡椒粉”理该向哈利学习,知“昨非而今是”,重新做只正常的企鹅。

在闭门省思后,人们都希望“胡椒粉”再找到的新欢也会是名符其实的“夏娃”,而不是又缠上另一个“亚当”。阿门!


都说“亚当夏娃”是上帝的杰作,神的旨意?我不信神鬼,但我相信亚当与夏娃确是“天作之合”,无可争议的天成佳偶。过去如此,现在如此,相信未来仍然如此。那些“另类”的,到底只是少数中的少数;要不然,人类将如何繁衍?难道又要靠“人工复制”来“造人”?

什么“同志”、“断背”之类的称谓,只听得人毛骨悚然,全身都起鸡皮疙瘩!有人把这种变态现象归咎于“基因”。即便有部分或是如此,那也只能说是“不幸”,值得同情;却怎么也无法把有异于常态的“变态”,说成“正常”。对此,人们应该可以“容忍”,但却不能把它视为“正常”,如此而已。

企鹅尚有回头日,那自称“万物之灵”的呢?

20.07.2009

2009年7月19日星期日

新潮男女




新潮男女

15岁男奸17岁女,确是“后生可畏”也;表现在这一方面,也属跟得上时代了,何须大惊小怪?看来正在各地如火如荼地展开的“提防怪叔叔”活动,何妨把那范围再扩大一些?至于也该包括哪些“牛鬼蛇神”,那些热衷此活动者,就自己看着办吧。

18岁女学生卖身养爱犬,“爱护动物”精神可嘉,令人“感动”,值得传令嘉奖!这正是:

金钱最可爱, 贞操价不高。
若为宠物故, 两者皆可抛!


思想“前卫”的新时代新女性,讲求的是“性解放、性自由”,视贞操如粪土!这对那些所谓的“怪叔叔”来说,绝对是天大的喜讯!不知那些卫道之士,是否也很有些“防不胜防”之感?我们这些老古董,也算生而有幸,还赶得上目睹“性解放”如此进步的“伟大”新时代,夫复何憾?!

19.07.2009

2009年7月18日星期六

悼赵明福

2009年7月15日下午5时许,雪州行动党州行政议员欧阳捍华的政治秘书赵明福,以证人身份受召前往反贪污局位于大厦14楼的办公室,协助调查行政议员涉嫌贪污案。将近廿小时后(据说长达10个小时的盘问在凌晨3点45分左右方告结束),他却被发现倒毙在反贪污局大厦5楼的露台上!

这生死之间,究竟隐藏着什么样“夺命”的惊人秘密?这离奇的世纪血案,终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吗?人们只能拭目以待。这里谨以小诗三首,悼逝者,也哀苍生:

其一:

夜已深 东方未白

上台百日你打分,
敲锣打鼓齐颂扬!
明福血案撼人心,
夜已深东方未白!


其二:

夜漫漫兮天未明

花圈再大有屁用?
猫哭老鼠假慈悲!
沉睡顺民何时醒?
夜漫漫兮天未明!


其三:

长夜漫漫何时了

长夜漫漫何时了,
星火燎原谈何易?
若能唤醒梦中人,
改天换日或可期?


19.07.2009

奇图共赏






图片说明: 《急不及待》

排队握手真难等,
先握先赢我争先。
握罢但觉掌留香,
三年不洗香犹存!


嘻嘻嘻,哈哈哈……
一切尽在不言中!

17.02.2009

2009年7月17日星期五

文人嘴脸




“文人”嘴脸

一对大文人,两个好亲家;一唱一和,互相吹捧!
《东南西北》吹歪风,可惜呀可惜!


手机短讯发出后,曾担任报社主编的老友传来这样的“回响”(回应?):“文人?自鸣清高,可悲也。”你说呢?他的话又让人想起一句马来谚语,说的是:

Ayam bertelor sebiji, Rioh sekampong !

勉强译成中文,应是:

母鸡生个蛋, 叫遍全甘帮!


注:大作贴上网,也祘为“推介”工作,略尽绵力,聊表心意,实在不成敬意。
若嫌“笑”得不够“幽默”,尚请多多恕罪,谢谢。

17.07.2009

2009年7月16日星期四

《烟雨桂林》补遗

在阳朔过夜的那一晚,旅行团员每人花了两百元人民币去观赏大导演张某人等的大制作——《印象•刘三姐》,一场在漓江畔由六百多人参与的“实景”演出。由于我们这些“番邦”之子的艺术眼光太差,欣赏完一个多小时的表演后;我们实在看不出,宣传片上有位中央电视台记者所吹嘘的,该“杰作”的所谓“伟大”,究竟在哪里?更感受不到一丁点当年电影里那种激励人心的“刘三姐精神”。除了场面大、演员多、高科技、有实景剧场外,人们不知道大导演所要表达的,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印象”??

当然,每个人都可以有他不同的“印象”,也有加以表达的自由。头脑简单的观众只是很不明白,为何在有关刘三姐的作品中,竟会出现一群“美女脱衣”的镜头?还有一个“半裸美女”在半空中“摇也晃也”的大特写?甚至在表演中还响起了西洋乐曲?看来在这伟大的“新时代”里,就连刘三姐也要走国际路线了?换句话说,就连“文化遗产”也须“时代化”,以便跟全世界接上轨?确实够“伟大”得很!

在我们这些艺术门外汉看来,这样的表演,除了依靠高科技、演员多,在一味地制造“大”的气氛外,那内容是十分空洞、苍白的!对我们这些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喜欢听刘三姐山歌长大的人来说,这样的演出实在是大大地破坏了刘三姐光辉的形象。一路来,人们心目中爱唱山歌的刘三姐,就是一个敢于反抗压迫、剥削的代表性人物。她那敢骂莫老爷管家“你是财主桌下狗”的骨气、傲气,绝不是那些奴颜婢膝的大大小小“奴才”所能理解的。结果就把“骨气”当“霸气”了,可怜!

提起那部在1961年摄制的电影《刘三姐》,许多老一辈的人应该都还记得,当年该片在诗巫皇宫戏院放映时,那种万人空巷的盛况!更“有趣”的是,当时有人因挂标语布条之争,正在进行抵制该戏院的活动;结果却因刘三姐影片的“魅力”无法挡,而告不了了之。另一方面,原本观众已经只剩小猫二三只的戏院,却又告“起死回生”;场场爆满,座无虚席,连映了好几个星期!可见当年刘三姐山歌深受群众欢迎的程度。彼一时,此一时;设或“刘三姐”重临,不知还能吸引到几只“年轻的”小猫?

影片一开始,被恶员外砍藤落水、顺着漓江漂流的刘三姐,口中唱的就是,“心中有了不平事,山歌如火出胸膛”,即可见其为人的一斑。影片以喜剧收场,让刘三姐与阿牛哥“有情人终成眷属”,那是编剧人迎合观众的口味,给大家带回一个好心情。据导游告诉我们,有文字记载,其实他们最终是被财主双双淹死在江里,作了苦命鸳鸯!

有些披着“艺术”外衣的文化资本家,捞金有术,却还要利用刘三姐的招牌来“招摇撞骗”以“吸金”;结果却又来如此地“恶搞”刘三姐,实在是可恶得很!令人愤慨!但转念一想,今天的一些资本家与古代的财主,本来就是“同一家人”;他们若对刘三姐有好《印象》,那绝对是天下第一奇闻了!想靠他们去宣扬刘三姐精神,那不更是异想天开的天方夜谭吗?!

16.07.2009

2009年7月13日星期一

贪污卑鄙?!



贪污卑鄙?!

“贪污卑鄙行为?号召全民反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似此“至理名言、伟大号召”本该把人感动得涕泗交流、叩头谢恩才对;怎么反引来“鸟人”笑破肚皮的三声大笑?却让心中有鬼的另一鸟人吓出一身冷汗,魂飞魄散!不妨告诉你,此时正是“无声胜有声”也,千言万语又怎抵那三声诡异的哈哈大笑?

不用埋怨这“无字天书”读得好辛苦,也无须整天怪人家文章里用了太多的“引号”,这世界不用“引号”能行吗?“书到用时方恨少”,古有明训(那可不是八股文!);为何别人看得懂的东西,你却嫌看了“心烦”?

有人在高喊“把根留住”!如何留法?就靠那“老鹰抓小鸡”的童玩,还是那各籍各色的“食的文化”?要不然就靠那敲锣打鼓的“寻根祭祖”活动,做做表面文章?

至此,“鸟人”才恍然大悟,整天挂在嘴边、津津乐道的五千年优秀的华夏文化,原来就是如此这般地“发扬光大”下去的!

多言无益,“鸟人”还是乖乖奉行那“无声胜有声”之说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手遮天谈何易,千秋万世留骂名!)

13.07.2009

2009年7月5日星期日

“虐佣事件”再起风波

犹记八年前,浪迹天涯归来不久;老同学又将因报馆被收购而暂停一段时期的老专栏“复活”过来,邀我“加盟”。当时出炉的第一篇拙作《请善待家庭女工》,谈的正是有关国人虐待印尼女佣之事。事隔多年,“虐佣”之事,不但未见好转,反有变本加厉之势。“鸟城”里一向爱管闲事的“鸟人”,万般无奈下;此时能不重炒冷饭,再来弹一弹那“事不关己”的“鸟事”!但愿不会又遭到无情的“封杀”。

当年为何要谈“虐佣”之事?事缘有位年轻的印尼女佣,在一个偶然的场合,向我揭露了雇主顽劣的儿子,如何总是以兽类之名使唤她的人间丑事!听完她的倾诉,心潮澎湃,心灵深受震撼;虽觉“义愤填膺”,却又爱莫能助。除了将之公诸于世,冀能引起人们的正视,我还能做些什么?

那时确是很不明白,世上竟有如此欺凌弱小之事?想到那女佣,小小年纪,只身走天涯,为的只是三餐温饱。茫茫人海,举目无亲;老天爷于心何忍,竟要如此折磨一个弱女子?她在异国他乡所忍受的心灵创伤,何时才得以抚平?

所谓温故知新,这里重复一下当年提过的一些事例:“回想几个月前,大马驻坤甸领事馆的我国职员为何须暂时撤离印尼?那一段时期,从古晋开往坤甸的大马巴士,在进入印尼境后,为何会被迫在中途停车,然后由当地居民上车向大马公民‘训话’一番?不要只是一味责怪他人‘野蛮’,为何不也扪心自问,是否也曾做过对不起人家的事?诚然,‘冤有头,债有主’,本来不该‘一竹竿打翻一船人’。但是天高地远,普通老百姓在感到欲告无门时,他们也只能以‘无理性’对付‘没理性’了。”

再看另一段:“奴隶主的时代应该已经过去,今天的女佣应是属于‘家庭女工’。她们是靠出卖劳力换取工资的‘打工仔’,并非旧时代卖身为奴的‘奴隶’。要看轻打工仔是你的‘权利’,但请尊重她们‘做人的尊严’!职业可以被看轻,人格却绝不容被侮辱!富人是‘人’,穷人也是‘人’。同胞也好,外国人也好;他们的人身尊严也都一样,何况外国人还加上一层国与国的邦交问题。能不谨言慎行?”

2002 年初,新加坡法庭也曾审理过一宗虐待印尼女佣的案件。一个丧心病狂的女雇主,只因嫌“月饼切得不好看”,竟硬生生地把女佣的一个乳头给咬断了!人间何世,竟又发生如此“骇人听闻”的丑事?虽然法庭快速处理,判了那残忍的女雇主五年的徒刑,却也难以弥补那年轻女佣毕生难忘的心灵创伤!

前些时,西马不也发生过一桩轰动一时的“虐佣事件”?一个看似应当“有教养”的女雇主,竟拿起用来烫平衣服的熨斗去烫伤女佣人!文明世界,你说这够残忍吗?结果惊动了受害者的政府,一个简单的“虐佣案”,审了又审,有人竟忘了那最后的判决究竟是什么?

最近印马两国又在为“女佣问题”而交恶,两国关系闹得相当“紧张”。大马境内虐佣事件频传,印尼政府愤而暂停“输出”女佣到我国;据报道两国的网民也在隔空“交火”,火力十足!看来还有人并未从过去所发生的事件中,学习到什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此之谓乎?

笔者无意也来凑热闹,多谈那些无用的大道理。我只能寄望有关者都来反躬自省,扪心自问,看看问题究竟出在哪里?曾有“两个口”的高人在那里理直气壮地说,“大马虐佣之事仅属少数”。言下之意,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又何必小题大做、大惊小怪?似此心态,问题有望解决吗?如果印佣不来找菲佣、中佣……反正地球上有数不尽的“穷人”在排队前来;老子口袋有的是钱,不信就雇不到“易虐”的仆人!抱此心态的人,难道非虐尽天下找饭吃的女佣心不甘?

再者,这里还有些小问题。听说“语言沟通不良”会导致“虐佣”,而“语言沟通太好”(有如中国女佣),有人又对走出“一丈”外就“不可靠”的老公“毫无信心”(就像一心一意想把强奸犯阉割的女部长那样);似此左右为难,如何是好?难怪就连孔老夫子也叹息,这样的人,确实很有些难“侍候”了。何不亲自动手做家务,省了多少的烦恼??(为何许多外国人家庭可以不用女佣,凡事皆“能”的大马人此时却“不能”?不会又是“万能的金钱”在作怪吧??)

“鸟人”独自寻思,如果国民素质仍是如此之“能”;那所谓2020 的“宏愿”,很快即将成为空中楼阁、海市蜃楼了吧?

04.07.2009

2009年7月3日星期五

请善待家庭女工

府上雇用印尼女工吗?年幼的公子千金是怎样称呼她们?尊重些的,叫上一声“kakak”,相信也不会贬低雇主的身份。一般上大概是直呼其名,那也还算合情合“礼”。如果就连名字也懒得用,而是“喂喂”连声,虽然已是有失“礼仪之邦”公民的风度,或许也还未到难以忍受的地步。但若竟以兽类之名来代替称呼,那就未免太无天理了吧?

先别斥我危言耸听,那是千真万确就发生在隔邻的事。我宁愿信其无,但很不幸却确有其事。你能教我昧着良心说,不曾发生过此类令人痛心疾首之事?

多年来,邻家都在雇用来自印尼的女工;两年一任,大概也换过几位了。长年在外,从来就没有机会跟她们谈过话。近来较常在家,几天前晚饭后散步,恰好在篱笆边遇上,随便聊上几句,不料她却向我揭露了一桩“震撼心灵”的人间丑事!据她告诉我,雇主的一个男孩(年约十四五,初中生),每次指使她时,从来不用名字而以兽类之名取代!我听得心头一震,忙问她女雇主是否知情?答案是肯定的,不过只劝她“不要介意”,却从未对其孩子加以阻止或申斥。天啊,人间何道?这小小的心灵就该承受如此非人道的折磨!为人母者无法管教自己的子女,却只能劝受害者需“宽宏大量”而乖乖地作你的畜生去?这是谁的悲哀?我不禁要再问一声:人间何世,竟有如此欺凌弱小之事?小小年纪,只身走天涯,为的只是三餐温饱。茫茫人海,举目无亲;老天爷于心何忍,竟要如此酷待一个弱女子?

回想几个月前,大马驻坤甸领事馆的我国职员为何要暂时撤离印尼?那一段时期,从古晋开往坤甸的大马车辆,在进入印尼境后,为何会被迫在中途停车,然后由当地居民上车向大马公民“训话”一番?不要只是一味责怪他人“野蛮”,为何不也扪心自问,我们是否也曾做过对不起人家的事?诚然,“冤有头,债有主”,本来不该“一竹竿打翻一船人”。但是天高地远,普通老百姓在感到欲告无门时,他们也只能以“无理性”对付“没理性”了。

其实,只要还有“害群之马”在,就有人要遭“池鱼之殃”。对此,笔者旅居印尼期间,可说深有体会。每次从当地报章、电视、电台得知大马又发生虐待印佣事件时,心中总是些许“忐忑不安”,搀杂着更多的“愧疚之情”。“不安”是怕招来“报复”,代人受灾。愧疚的是,接触到邻国友人投来的异样目光时,国人平时自以为高人一等的那种“优越感”,一时不知该藏到哪里才好?不知那些喜欢惹事生非者,可也曾为身在异国的同胞想一想?

“奴隶主”的时代应该已经过去,今天的女佣应是属于“家庭女工”。她们是靠出卖劳力换取工资的“打工仔”,并非旧时代卖身为奴的“奴隶”。要看轻打工仔是你的“权利”,但请尊重她们“做人的尊严”!职业可以被看轻,人格却绝不容被侮辱!富人是“人”,穷人也是“人”。同胞也好,外国人也好;他们的人身尊严也都一样,何况外国人还加上一层国与国的邦交问题。能不谨行慎言?

我在无意间发现了人家的“隐私”,却在心湖激起了阵阵涟漪。即使义愤填膺,却又爱莫能助,我该怎么办?此时我才真正体会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种古代侠客的作为,真是谈何容易?听说问题少年的顽劣,已达相当严重的地步。母亲对他不但毫无办法,有时还得让他三分。有几次在逼不得已时,只好招来警察,带去警署面壁“受教育”一二天。有时甚至得电召在外地工作的老爸赶回家,才有办法加以“制服”。面对此现实,束手无策的我又能做些什么?

我不怕“廉价的同情”所换来“假慈悲”的嘲讽。怕只怕一年多后,当这位心灵饱受创伤的异国女工约满回乡时,我能“问心无愧”地跟她说声再见吗?难道就让她带着满腔的“憎恨”,离开这“阳光遍地”的国土?我不敢想,也无法面对自己的良知,只能在心中默默地祈求宽恕……

11.09.2001

注:为何又找出八年前的旧作?最近印马两国又为“女佣事件”而交恶,两国关系闹得相当紧张。大马境内虐佣事件频传,印尼政府愤而暂停女佣的“输出”到该国,据报道两国的网民也在隔空“交火”,火力十足!看来还有人仍未从过去所发生的事件中,学习到什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此之谓乎?

笔者无意也来凑热闹,多谈那些无用的大道理;只好翻出旧时作,希望有关者都来反躬自省,扪心自问,看看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如果印佣不来找菲佣、中佣……反正地球上有数不尽的“穷人”在排队前来;老子口袋有的是钱,谁相信会雇不到“易虐”的仆人?似此心态,难道非虐尽天下找饭吃的女佣心不甘?再者,听说语言沟通不良会导致“虐佣”,语言沟通太好又怕“丈夫不可靠”(就像一心想把强奸犯阉割的女部长那样);难怪就连孔子也说,这样的人很有些难“侍候”了。何不亲自动手做家务,省了多少的烦恼??

如果国民素质多是如此之“能”,那所谓 2020 的“宏愿”,很快就会成为空中楼阁、海市蜃楼了吧?!

03.07.2009

2009年7月1日星期三

读 诗 偶 拾 (二)

那 天 在 听 电 台 的 新 闻 简 报 ,无 意 间 听 到 一 则 有 关 中 国 社 会 贫 富 之 间 的 鸿 沟 在 日 益 扩 大 的 新 闻 ,引 人 注 意。据 说 该 国 百 分 之 十 最 富 有 人 口 就 拥 有 全 国 财 富 的 45%,最 穷 的 10% 却 只 占 1.4 %,而 此 种 趋 势 在 未 来 十 年 内 还 会 恶 化。“无 巧 不 成 书”,同 一 天 (15-03-07) 的 报 章 也 出 现 了 这 样 的 新 闻 标 题:“冲 突 后 缉 凶 抚 民,湖 南 珠 山 变 军 警 城 镇。”据 报 道:“湖 南 省 永 州 市 珠 山 镇 3 月 9 日 爆 发 因 民 众 不 满 巴 士 公 司 擅 自 涨 票 价 ,向 该 公 司 理 论 不 果,结 果 演 变 成 大 规 模 警 民 冲 突 ,事 发 后 传 出 各 种 消 息 ……”

关 于 此 段 国 际 新 闻 ,我 们“点 到 为 止”,不 想 多 探 讨 其 来 龙 去 脉,或 是 跟 踪 其 后 续 发 展。值 得 一 提 的 是,类 似 民 怨 的 爆 发, 已 是 时 有 所 闻。由 于 事 件 刚 好 发 生 在 湖 南 ,不 禁 令 人 想 起,在 该 省 湘 潭 城 西 40 公 里 处 的 韶 山 冲 ,正 是 革 命 家 毛 泽 东 的 故 乡。提 到 韶 山 ,又 忆 起 他 在 离 开 故 乡 32 年 后 的 1959 年 6 月 25 日 ,又 荣 归 故 里(革 命 成 功)。当 天 夜 里 ,他 在 招 待 所 与 许 多 革 命 老 人 叙 旧。忽 然 诗 兴 勃 发 ,就 在 橘 黄 的 煤 油 灯 下(电 灯 突 然 坏 了), 伏 案 写 下 了 这 首 脍 炙 人 口 的 七 律 ——《到 韶 山》:

别 梦 依 稀 咒 逝 川 ,故 园 三 十 二 年 前 。
红 旗 卷 起 农 奴 戟 ,黑 手 高 悬 霸 主 鞭 。
为 有 牺 牲 多 壮 志 ,敢 教 日 月 换 新 天 。
喜 看 稻 菽 千 重 浪 ,遍 地 英 雄 下 夕 烟 。

为 什 么 要 提 这 首 诗 ?耳 闻 目 睹 那 令 人 叹 息 的 新 闻 ,脑 海 里 闪 过 的 却 是 诗 人 笔 下 那 一 幅 壮 丽 而 浪 漫 的 画 卷:“喜 看 稻 菽 千 重 浪 ,遍 地 英 雄 下 夕 烟 ”!夕 阳 下 ,晚 风 里 ;生 活 美 好 的 农 民 们 在 愉 快 地 工 作,“谁 不 说 俺 家 乡 好”?毛 泽 东 是 农 民 的 儿 子,也 以 此 为 荣 ;在 众 多 革 命 家 之 中,他 对 农 民 的 感 情 最 为 执 著。在 诗 中 他 将 农 民 称 作“英 雄”,那 是 符 合 他 那“群 众 是 真 正 的 英 雄”的 观 点。

整 整 半 个 世 纪 后 的 今 天 ,现 实 生 活 中 的“英 雄”们 的 处 境 又 如 何 呢 ?众 多 的 农 民 工 涌 向 城 市,他 们 之 中 许 多 人 的 辛 酸,又 有 谁 知 ?河 南 省 为 何 出 了 个“爱 滋 村”?为 何 诗 人 笔 下 的 英 雄 们 会 沦 为 靠 卖 血 维 生 的 贫 民 ?煤 矿 三 天 两 天 爆 炸、崩 塌 ,工 伤 事 件 层 出 不 穷 ,伪 劣 有 害 的 产 品 行 销 海 内 外 ,为 生 活 还 是“淘 金” 的“小 龙 女”们 天 涯 苦 飘 零…… 惊 人 的 财 富 就 是 这 样 创 造 出 来 的 吗 ?北 京 、上 海 、深 圳 等 大 城 市 的 富 豪 们 ,争 先 恐 后 地 盖 起 美 国 白 宫 式 的 豪 宅 ,有 些 人 却 是“贫 无 立 锥 之 地”; 那 号 称“有 特 色”社 会 主 义 的 奉行 者 ,为 何“视 而 不 见 ,听 而 不 闻”?诗 圣 杜 甫 笔 下“朱 门 酒 肉 臭 ,路 有 冻 死 骨”的 社 会 ,是 否 又 要 重 现 于 正 在“和 平 崛 起”的 神 州 大 地 ?革 命 先 行 者 抛 头 颅 、洒 热 血 ,所 为 何 事 ?“人 民 翻 身 作 主”的 真 正 意 义 又 是 什 么 ?人 们 有 太 多 的 疑 问 得 不 到 答 案,但 记 起 诗 人 在 另 一 首 诗 中 所 提 到 的“牢 骚 太 盛 防 肠 断,风 物 长 宜 放 眼 量”,他 们 又 只 好 就 此 打 住 了。

其 实 ,人 们 绝 不 反 对 多 创 造 财 富,但 在 一 个 讲 求“社 会 公 平”的 国 度 里 ,政 府 应 该 有 办 法 在 财 富 的 分 配 上 多 做 些 罗 宾 汉 式“劫 富 济 贫”的 工 作 ,以 期 全 民 皆 能 受 惠。尤 其 是 一 个 国 家 的 资 源 ,又 岂 能 让 少 部 分 人 去 垄 断 ,用 以 表 现 他 们 的“聪 明、能 干”?西 方 一 些 所 谓“福 利 国”对 富 人 所 施 的 重 税 ,不 是 把 一 些 超 级 富 有 的 职 业 球 星 逼 得 团 团 转 ,到 处 寻 找“避 税 天 堂”?怎 么 反 而 让 数 不 清 贪 得 无 厌 的 贪 官 污 吏 、奸 商 们 ,怀 抱 大 量 搜 刮 来 的 民 脂 民 膏, 在 世 界 各 地 流 窜 ,寻 找 他 们 安 乐 的 政 治“庇 护 天 堂”—— 如 美 国、加 拿 大 之 流 ?

如 果 说 富 人 寻 找 的 是“避 税 天 堂”或 政 治“庇 护 天 堂”,穷 人 所 求 的 不 过 是“免 于 饥 寒”的“天 堂”。吃 得 饱、穿 得 暖、住 有 片 瓦、行 有 小 车 ,如 此 而 已。“知 足 常 乐”,可 作 安 慰。人 间 本 就 没 有 绝 对 的“公 平”,彼 此 的“天 堂”不 同 ,何 必 强 求 ?

“喜 看 稻 菽 千 重 浪,遍 地 英 雄 下 夕 烟 。”好 一 幅“江 山 如 此 多 娇”的 壮 丽 画 卷 !四 十 八 年 后 ,人 们 将“喜 见”那 是 呈 现 在 他 们 眼 前 的 真 实 景 象 ,而 不 只 是 一 幅“如 诗 如 画”的 画 面。又 有 谁 愿 意 看 到“为 有 牺 牲 多 壮 志 ,敢 教 日 月 换 新 天”的 日 子 重 临 ?人 们 常 说“以 史 为 鉴”或 是“殷 鉴 不 远”,看 来 也 不 过 是 句 口 头 禅。人 的 记 忆 总 是 短 暂 的 ,要 不 ,几 千 年 的 兴 亡 史,怎 么 会 出 现 那 么 多 的 朝 代 更 迭 呢 ?害 得 念 历 史 的 人 ,读 得 好 不 辛 苦 !

人 类 不 再 有 仇 恨 ,只 有 友 爱 ;世 界 不 再 有 战 争 ,只 有 和 平。那 是 个 遥 不 可 及 的 梦 吗 ?但 愿 不 是 。

17.03.2007

2009年6月30日星期二

读 诗 偶 拾 (一)

在 某 组 织 争 权 夺 利 的 纷 扰 声 中, 据 说 有 人 曾 私 下 向 友 人 透 露,他“年 事 已 高 , 无 所 顾 虑 ,该 为 ‘本 色 人’ 做 些 事 了”。 听 起 来 似 乎“大 义 凛 然”, 令 人“肃 然 起 敬”。 人 们 不 禁 要 问 的 是, 他 想 干 的 究 竟 是 何 等 样 事? 若 只 为 投 部 分 人 之 所 好 而 来“逞 英 雄、做 好 汉”,破 坏 了 族 群 的 和 谐 生 活, 那 又 该 当 何 罪?

由 此 , 却 令 人 想 起 清 末“戊 戌 政 变”六 君 子 之 一 谭 嗣 同 的 那 首《狱 中 题 壁》之 作:
望 门 投 止 思 张 俭 ,忍 死 须 臾 待 杜 根。
我 自 横 刀 向 天 笑 ,去 留 肝 胆 两 昆 仑。

为 救 国 救 民 的 信 念 而 赴 汤 蹈 火 ,从 容 就 义;似 此 气 贯 长 虹 ,岂 不 悲 壮?

满 清 自 1644 年 入 关 统 一 了 中 国 ,历 经 康 、乾 一 百 余 年 盛 世,到 了 光 绪 皇 帝(载 湉)时 ,已 是 强 弩 之 末。内 忧 外 患 ,国 家 几 已 沦 为 西 方 列 强 瓜 分 为 各 自 势 力 范 围 的 半 殖 民 地。在 此 国 家 危 难 之 际 ,有 心 励 精 图 治 的 光 绪 帝,接 受 了 康 有 为 、梁 启 超 等 所 提 倡 的 变 法 维 新 ,乃 有 光 绪 廿 四 年 (公 元 1898 年) 的 所 谓“百 日 维 新”(只 实 施 了 102 天 之 故)。他 们 想 效 法 日 本、英 国 ,实 行 “君 主 立 宪”,以 期 振 兴 国 家。无 奈 在 以 慈 禧 太 后 为 首 的 守 旧 派 百 般 阻 挠、刁 难 之 下 ,他 们 的 政 策 却 是 举 步 维 艰,寸 步 难 行。在 三 个 月 内 ,光 绪 帝 连 下 205 条 谕 旨 与 密 诏 ;结 果 除 了 设 置 京 师 大 学 堂 外,可 说 是 一 事 无 成。

同 年 八 月 初 六 日 ,西 太 后 一 声 令 下 ,在 直 隶 总 督 兼 北 洋 大 臣 荣 禄 的 指 挥 下 ,竟 向 辅 佐 皇 帝 实 施 新 政 的 官 员 进 行 了 大 扫 荡。就 连 皇 帝 也 被 幽 禁 在 瀛 台 小 岛 (后 来 还 想 加 害 于 他),慈 禧 太 后 又“垂 帘 训 政”;变 法 主 导 人 物 康 有 为 逃 往 香 港 ,梁 启 超 避 走 日 本 ,却 赔 上 了 六 君 子 的 宝 贵 生 命。这 就 是 史 称“戊 戌 政 变”的 悲 剧。谭 嗣 同 、康 有 溥 (又 名 广 仁 ,有 为 之 弟)、杨 深 秀 、林 旭 、杨 锐 、刘 光 第 等 六 人 ,于 事 发 后 七 天 ,被 斩 首 于 北 京 宣 武 门 外 菜 市 口 ,作 了“百 日 维 新”的 陪 葬 品。行 刑 前,谭 嗣 同 从 容 高 喊: ”有 心 杀 贼 ,无 力 回 天。死 得 其 所,快 哉!快 哉!”声 震 刑 场 ,天 地 同 悲;视 死 如 归,从 容 殉 道。慷 慨 成 仁,从 容 就 义 ,此 之 谓 也。替 皇 帝 老 子 办 事,谋 求 国 家 的 繁 荣 富 强 ,却 落 得 被 斩 首 示 众 的 下 场 ,这 是 什 么 世 界?日 薄 西 山 ,却 还 在 倒 行 逆 施 ,作 垂 死 的 挣 扎,清 朝 能 不 覆 亡 ?

“戊 戌 政 变”十 年 后 的 1908 年 ,光 绪 皇 帝 及 慈 禧 太 后 相 继 去 世 (前 后 仅 相 差 一 天 而 已);光 绪 帝 年 方 三 岁 的 侄 儿 溥 仪 继 位,年 号 宣 统。可 怜 三 岁 的 儿 皇 帝 也 只 当 了 三 年 的 傀 儡 皇 帝 ,便 在 1911 年 10 月 10 日 革 命 军“武 昌 起 义”的 炮 声 中 被 拉 下 马 ,结 束 了 满 清 268 年 的 统 治 。

当 康 、梁 等 在 主 张“变 法 维 新”时 ,还 有 一 派 也 对 国 事 感 到 忧 心 的 志 士 ,则 鼓 吹 须 以 较 激 烈 的 革 命 手 段 来 推 翻 帝 制 ,改 建 共 和。其 中 较 为 人 知 的 领 导 人 物 有 黄 兴 、孙 文 、徐 锡 麟 等 人。据 说 谭 嗣 同 本 来 是 较 倾 向 于 此 一 派 的 ,后 因 受 康 、梁 的 影 响,才 愿 意 参 加 改 良 派 的 行 动 ,给 光 绪 皇 帝 一 个 改 革 朝 政 ,重 振 国 威 的 机 会。政 变 发 生 后 ,友 人 劝 他 远 走 逃 生 ,都 被 他 所 拒。因 为 他 已 下 定 决 心 ,要 以 自 己 的 牺 牲 来 证 明 ,以 当 时 的 国 情 而 言 ,改 良 派 的 作 法 是 救 不 了 国 家 ,而 且 注 定 要 失 败 的。他 愿 以 自 己 的 鲜 血 来 唤 醒 国 人 ,为 后 来 的 革 命 者 开 路。这 就 是 真 正 能 为 了 一 己 的 信 念 而“杀 身 成 仁 ,舍 生 取 义”者 的 碧 血 丹 心 !

“我 自 横 刀 向 天 笑 ,去 留 肝 胆 两 昆 仑 。何 等 震 撼 人 心、正 气 凛 然 的 豪 言 壮 语!”想 做“英 雄 人 物”的 人 ,何 妨 多 读 几 遍 这 样 的 诗 句 ,或 可 学 得 一 些 窍 门。若 满 脑 子 只 是 狭 隘 的 帮 派 观 念, 不 择 手 段 地 蛮 干 一 场 ;结 果“英 雄 不 成 变 狗 熊”事 小 ,不 慎 而 成 了 民 族 的 千 古 罪 人 ,那 就 可 怜 复 可 悲 了。慎 之!慎 之 !


笔 者 注: 后 人 对 此 诗 的 最 后 一 句 有 各 种 不 同 的 解 释 ,其 一 是,“政 变 发 生 时 ,谭 嗣 同 留 在 北 京 不 走 ,却 力 劝 梁 启 超 走。 他 自 称 愿 作 公 孙 杵 臼 ,希 望 梁 启 超 作 程 婴。(那 讲 的 是 春 秋 时,晋 国 赵 朔 的 两 个 门 客,即 杵 臼 与 婴 ,如 何 设 计 保 护 赵 氏 遗 孤 赵 武 不 为 仇 家 屠 岸 贾 所 害,抚 养 成 人 后 为 父 报 仇 的 事 迹。元 杂 剧《赵 氏 孤 儿》即 本 于 此 。)去 留 之 间 ,彼 此 肝 胆 相 照。昆 仑 是 中 国 的 发 祥 地,‘两 昆 仑’借 指 做 两 位 堂 堂 的 中 国 人 ;不 论 是 去 是 留 ,都 是 堂 堂 正 正 的 。” 聊 举 一 说 ,以 供 参 考。

15.03.2007

2009年6月29日星期一

孬种的奴才

孬种的奴才

今天某大报的新闻有此标题:“何必置‘半圈’于死地?”如此可怜兮兮的哀求,是哪条“老破船”上的秘书长所发出,令人听了心酸?此老甚至还责怪在野党的一些年轻领袖未经磨练,“太霸气”了。讲起话来,老气横秋,倚老卖老,可笑复可怜之极!

政治斗争本就无情得“你死我活”,若能置敌于死地,为何必须“心慈手软”手下留情??在波谲云诡的政坛,讲什么“鸟”温情?不会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再说,那半生不死的“老破船”生不如死;沉了不是就一了百了,痛快得很,也省得再祸国殃民!有何不好?一向善于玩弄手段、投机取巧的政客,如果也怕政治“残酷”的话,何不“回家种红薯”,又“何必霸住茅坑不拉屎”??

什么叫“霸气”?“你是主子桌下一哈巴”,刘三姐骂财主管家的这点“霸气”,你有吗?骨头太软的人,错把“骨气”当“霸气”;读圣贤书,所学尔尔,可怜复可悲!听那“何必置我们于死地”的哀鸣,再看看谭嗣同就义前的“我自横刀向天笑”;两者品格相差之远,又何止是孙悟空的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

前些时,也是同一个没有骨头的老政客(不单是年龄上的老,而是尸位素餐已久,骨头已太软的“老”),在报上乱拍马屁,把一个对砂州不但毫无贡献,还曾在那里兴风作浪之人的“仙逝”,说成什么“砂州重大损失”!奴颜婢膝至此,夫复何言?

恭贺此老,除了上次受册封的“奴才”勋衔外;此番因发出“何必置吾党于死地”的哀求,而再获颁赐“孬种”的荣衔!那也就是此文题目之所由来。


小偷断肢法


听说有人建议在此治安一向自称“良好”的国度,实施小偷“断肢法”;让那些“无法无天”的小偷、攫夺匪,不敢再“为非作歹”。一些“有识之士”听了,竟也拍手叫好,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或许他们认为重刑之下,必无罪犯?何况“良民”只要“不偷不抢”,又何惧之有?笔者懒得多谈“高见”,只有些“鸟”气,也就一吐为快吧!

如果说小偷小盗必须“断肢”,敢问那些窃尽国家财富,吸干民脂民膏的“大偷大盗”又该当何罪??若只酷刑对付“小”的,却对“大”上亿万倍的熟视无睹,那就叫“公平”?

此类思维,是否太恐怖了些?!

29.06.2009

2009年6月26日星期五

北京的雪、诗巫的鸟

在外国闯荡了廿多年后,终在八年前“叶落归根”,回到了生我长我的鹅江畔。景物依稀,人事已非;当时就耳闻此地出了个什么“宏愿队”,队员个个都是海外留学归来的精英中的“精英”;他们出类拔萃,名噪一时!更难能可贵的是,这个宏愿队伍提出了“宏伟”的发展地方的“三大方针”、“十大计划”,(比“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还多了两项)扬言要把这一座拉让江畔的小城建设成世外桃源,穷苦人的“人间天堂”!只听得刚从异乡归来的游子目瞪口呆,佩服得五体投地,一句话也说不出!(这里应该一提的是,在砂州城镇的排名序中,当时的诗巫好像还是第二,仅次于古晋。)

有几个“饱食终日,无所用心”的大炮仙,整天躲在友人的办公室里闭门“车大炮”;他们最知道口沫横飞地“夸夸其谈”,那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七八年过去了,先不管那“三大方针”是否还把握得稳(怕是不辨“东南西北”了?),却不知那“十大计划”又实现了哪几项?无须多谈具体的,我只知那喊了不知多少年的“升格为市”,不但未见落实,还将那“祖传”的第二把交椅,也拱手让位给后来居上的油城了!还怪人不捧场,让发展金全被“转移”去美里!

不少市民都有这样的看法:正在快速发展的民都鲁很快就要超越我们,而那“得天独厚”的“掌上明珠”硕莪城也正在笑眯眯地快马加鞭,要迎头赶上那懒洋洋的“老破船”!就连那远在拉让江口的丹章马尼也已摩拳擦掌、蠢蠢欲动,要把那“只说不做”的吹牛王踩在脚下!笔者的数学太差,还是有劳“天才”兄帮帮忙、算一算;若是如此这般地“宏愿”下去,那座燕子满天飞的“明日之市”究竟想坐第几把交椅??难道除了“炮声”隆隆外,所剩唯有漫天飞燕,屎臭遍地?!

最近,市民们又在为“罗马安大桥”之事议论纷纷,热闹得很!建桥筑路,造福万民,本是天大的喜事、善举;为何反而招来怨声载道,千夫所指?难道是我们又遇到了“不知感恩”之人,在那里无的放矢?问题是,建桥本为了便利交通;如果便利了陆上交通,却来妨碍水上交通,这又是哪门子的“逻辑”?有何难懂的“隐议程”?个中“奥秘”是否较明清科举考试时所用的“八股文”更难懂更“烦人”,(古文并不等于“八股文”,尚希明察!)可否有劳哪位高人前来指点一下迷津?货物经过转运后,自然增加了成本;本已面对百物涨价的市民,不又雪上加霜?如果此时我却在那里高喊,“又多了一座大桥,诗巫人实在太有福了,还不快快前来‘感恩’一番?”你不怪我在讲“鸟话”吗?

这几天正在收看电视上的《百家讲坛》节目,一个大学教授在谈《水浒传》里的黑旋风李逵。李逵虽然行事鲁莽,性情暴烈;却也是个行侠仗义,好打抱不平的血性汉子。由于粗鲁,生气时开口常喜用上那个“鸟”字。(此处应仍念“niao”,不要自作聪明把它改念成“diao”,切记切记。)听得多了,脑子里竟也塞满了“鸟事”!想想看,一个地方如果出了些“鸟人”,干了不少的“鸟事”;结果把一座好好的城市搞成燕子满天飞的“鸟城”,屎臭遍地,你说可惜不可惜?受这样的“鸟气”,令人“心烦”不心烦?!

后注:夏日炎炎,涂了篇“鸟文”,正苦没有好名字,看到了报上的新书推荐;模仿之下,乃得个好的“鸟名”,感激不尽。千万别问我那是什么意思,不瞒你说,我自己也摸不着头脑呢!

26.06.2009

2009年6月19日星期五

“沉舟”狂想曲

旅游归来时听友人提起,此次州议会开会时,有人妙计安排上演了一出“空城计”,让在野党欲辩论土地法令的提案无法进行。据说事后有关方面还洋洋得意地大摆“庆功宴”,为了有本事把对手狠狠地耍弄一番,而得意忘形地大肆庆祝,“饮胜”声不绝于耳!友人盛赞此辈“高人”确属“妙计安天下”之才,其智能远远超过当年的诸葛亮!此点容或不假,但若在面对民生重大课题时,却来儿戏地玩弄此类小计谋,岂不可悲?反过来,有人不也可以把它看成是“黔驴技穷”;无法应对时,只能藉人多势众而出此下策?(其实那是很“孬种”的表现,又岂是“为民服务”者所当为?)

除了富裕人家外,相信一般老百姓都在为昂贵的地契更新费而苦恼。偏偏有个政党的马前卒,却跑到友人的办公室来大放厥词,撩起人满腔怒火!他责问地契更新费贵是以后的事,为何人们现在就瞎操心,整天呱呱吵?他“谦”称他在市区只有约九点的地,到时若还不起地契更新费,就让政府收回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听说他有一个宝贝儿子在台湾发展,自以为“养老”之事有恃无恐;所以讲起话来才会既大声又“慷慨”!)他甚至指责华裔选民只敢对着当权的华基政党呱呱叫,若换成他族的,就不敢出声了。(实话实录,绝无捏造!)

最后,他埋怨说,他们“伟大的党”只占权力的30% 左右,实在是“有心无力”,并非“无所作为”,换成反对党也是一样的。如果这也可以作为不做事的借口,那为何“霸住茅坑不拉屎”?既知本身已无所作为,为何不索性放手让他人试试?说不定还有奇迹出现呢!而他们至少也可赢得知所进退的“大政治家”、“大慈善家”的美誉呀!有朝一日时来运转,谁知也可获英女皇册封一个什么“爵士”衔头;不但可以大大地荣宗耀祖、光大门楣,更可赢得世人雷动掌声,以及“有文化气息”的“政治家”的美名,名扬天下!岂不妙哉?(此“有功于大英帝国”的爵士不同于有些教会所颁赐的所谓“爵士”,千万别让有心人给“鱼目混珠”了,白流了不少的口水!当然若与“红色资本家”的称号相比,那就各有千秋了。)长袖善舞,“左右”逢源;确是劳苦功高,“伟大”得很!

听了人所不齿的一派胡言乱语后, 当时心想,如果满船所载尽是诸如此类的破烂货,这样的一艘破漏船,不沉更何待?转念一想,情况可能也不那么悲观。因为除了上述不可理喻的“死硬分子”外,有些很“天真”的人也会助他们一臂之力的。最近诗巫发放了些所谓“水灾援助金”,有人就在问:“这么好的政府哪里去找”?这问题倒还真难倒了无知的笔者!应该是世上“最好”的了,何不齐来高呼三声“万岁,万万岁”!?

几粒小小的糖果就塞得人嘴甜甜,大慰老怀矣!如此看来,要赢得民心,有何难哉?但愿老天爷帮忙,一年里多发生几次水灾;灾民多分得几粒糖果后,不但“感恩”不尽(时时感恩),看他还会整天吵着要“治水”吗?谢天谢地,我们的“子民”多乖巧呀!

“病树”的病况虽然很不妙,也还有适合它挣扎求存的“土壤”。由此观之,破船上的舵手们也无须心慌得大呼小叫,自我暴露其无比的心虚。或许老破船也还经得起惊涛骇浪的冲击,而逃过一劫?不过,相信“社会总是向好发展”的人也该乐观地相信,在众人的齐心努力下,“摧枯拉朽”也是指日可待之事。

18.06.2009

2009年6月7日星期日

“沉舟侧畔千帆过”!

政坛老大哥正在敲锣打鼓庆祝其生日,山野小民看在眼里,“乐”在心中,不免也手舞足蹈地放歌一曲,以誌盛典:

五十年前风云起, 反殖反帝反傀儡。
岁月淘尽英雄辈, 惟馀摇尾乞怜人!

最近有“高人”一直在问:“我们走了,后果如何”?似在劝戒其族群“好自为之”,不有操弄种族情绪之嫌?若依小民之见:你们走了,“地球照样转,明天会更好”!

不知你可服气?

友人又出了本新书,取名《沉舟侧畔》;据他说明,引用唐•刘禹锡诗句“沉舟侧畔千帆过”的半句,乃反其意而用之。这与诗人毛润之“读陆游咏梅词,反其意而用之”而写下了“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的《咏梅》词,确有异曲同工之妙。南宋爱国诗人陆放翁被嫌含义消极的《卜算子•咏梅》的开头是这样的:“驛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友人在《自序•沉舟侧畔有凉热》中指出,刘禹锡的“沉舟”是比喻“腐朽没落的东西”,而他的“沉舟”却是比喻“被打翻的新生力量”;各有所思,自然也就“凉热”不同了。除了他的此种诠释外,也有人认为刘禹锡是以“沉舟”与“病树”自喻,而以“千帆”和“万木”比喻在他被贬谪之后那些投机取巧、仕途得意的新贵们,而该颈联则是他感叹身世的愤激之语。

在进一步讨论这首七律前,何不先来欣赏《酬乐天扬州初逢席上见赠》的全文?

巴山楚水凄凉地, 二十三年弃置身。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今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神。

这首诗是刘禹锡在扬州巧遇白居易时,为回赠他的《醉赠刘二十八使君》诗而作的。有诗词编著者作过如下的评述:“作者写自己如‘沉舟’,如‘病树’,对在身边经过的‘千帆’与繁荣的‘万木’并不介意。社会总是向好发展,不断出现新生事物,个人的寂寞、蹉跎算不了什么。”如果“社会总是向好发展”,对于友人的“沉舟”,人们是否也该“乐观”地作如是观?

刘禹锡的政途是坎坷的。唐永贞元年(公元805年),他因参加王叔文的政治革新,失败后被贬为朗州司马,十年后才与同时被贬的柳宗元等回到长安。当时他借观赏“桃花”为名,作了首讽刺新贵们的诗(中有“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句);结果又因而再度被贬,十四年后才再被召回长安任职。想不到他竟又作了另一首以“桃花”暗讽政敌的诗(“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可见刘禹锡始终是个傲岸、豪放与坚忍不拔的诗人。

在你我的周边,近来也有人在声嘶力竭地惊呼:“我们的老破船就要沉没了,你们那些没良心、见死不救的旁观者,自己看著怎么办吧!”看官们,你们是拼死去抢救那百孔千疮的破烂船呢,还是让它就此“息劳”在惊涛骇浪中?那还真是你们神圣不可侵犯的“人权”,绝对无人可以“越俎代庖”的。“眼睛雪亮”又曾咬牙切齿誓言将“不再受骗”的你,不是早已胸有成竹了吗?

其实,久经沙场的诡计多端者,平时又已卖力为民“烧香”;尽可心闲神定地静候“末日的审判”,何须那么心慌、大呼小叫地打起“悲情牌”来?走笔至此,我倒愿为君高歌一曲;就是刘禹锡的“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尚请笑纳如何?

谁是“沉舟”,谁是“病树”;各人心中有数,何须“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补白:有读者对“沉舟侧畔千帆过”的含意不甚了了,乃作此文以资参考。若编者先生不嫌我太啰唆,一并将白居易的诗也抄录于下,让有兴趣的读者能更好地理解这些诗篇的来龙去脉:

为我引杯添酒饮, 与君把箸击盘歌。 诗称国手徒为尔, 命压人头不奈何。
举眼风光长寂寞, 满朝官职独蹉跎。 亦知合被才名折, 二十三年折太过。

注一,“闻笛赋”:晋人向秀过亡友嵇康旧居,听见邻人吹笛,有感而写《思旧赋》。
注二,“烂柯人”:相传晋人王质进山打柴,看二童子下一句棋后,斧柄已朽烂;回村一看,无人相识,时间已过了一百年!
04.06.2009

2009年5月26日星期二

风雨同舟话当年

岁 月 悠 悠,沧 海 桑 田;四 十 载 寒 暑 弹 指 过,留 下 多 少 酸 甜 苦 辣 在 心 头!回 首 来 时 路,是 喜 是 悲,各 人 际 遇 不 尽 相 同;个 中 冷 暖,自 也 是 点 滴 在 心 头,何 堪 细 诉 ?

曾 记 否 风 雷 激 荡 的 上 世 纪 六 十 年 代 ?热 爱 华 文 教 育 的 你 们,从 四 面 八 方 来 到 位 于 拉 让 江 畔 胶 林 里 的 华 文 独 中,迎 风 顶 雨 也 要 接 受 民 族 文 化 的 熏 陶。心 中 的 理 想 除 了 个 人 美 好 的 明 天 外,更 重 要 的 该 是 学 习 如 何 做 个“仰 不 愧 于 天,俯 不 怍 于 人”的 人。今 天 是 否 都 已 达 到 此 一 目 标,希 望 也 相 信 大 家 的 答 案 皆 是 肯 定 的。功 名 利 禄,过 眼 云 烟;脚 踏 实 地,问 心 无 愧,也 就 算“潇 洒 走 一 回”了。

值 得 特 别 一 提 的 是,也 有 些 同 学 已 经 为 了 实 现 他 们 大 公 无 私 的 理 想 ,而 献 出 了 一 己 青 春 的 生 命!林x云、王x珍、吴x香......在校时都是优秀的学生;在争取更美好明天的斗争中,她们都相继牺牲了。人 们 可 以 不 认 同 他 们 的 作 法,但 却 不 该 否 定 他 们 为 理 想 而 献 身 的 精 神。“孔 曰 成 仁,孟 曰 取 义”;他 们 选 择 了 各 自 悲 壮 的 人 生 道 路,我 们 该 给 予 尊 重。相 信 总 有 一 天 历 史 也 会 给 予 他 们 所 应 有 的 公 平 评 价。

想 当 年(1964年底) 我 放 弃 了 奖 学 金 资 助 下 的 学 业,毅 然 从 狮 城 返 乡,第 二 次 进 入 华 文 独 中 执 教;心 中 惟 一 的 想 法,就 是 要 为 饱 受 歧 视 的 民 族 教 育 略 尽 绵 力 而 已。谁 知 六 年 后,却 在 荷 枪 实 弹 军 警 的“护 送”下 被 押 离 校 园,从 此 告 别 了“俯 首 甘 为 孺 子 牛”的 粉 笔 生 涯。小 小 园 丁,何 功 可 居;但 觉 也 曾 为 多 灾 多 难 的 民 族 教 育 尽 过 一 份 心 力,也 算 于 心 稍 安,可 以 无 怨 无 悔 了。

只 可 叹 数 十 年 后 的 今 天,华 文 教 育 仍 处 于 风 雨 飘 摇 之 中,能 不 令 人 扼 腕 浩 叹 再 三 ?昔 日 搭 渡 轮 过 江 时 所 见 到 的 清 清 伊 干 江 水,如 今 却 已 变 成 黄 泥 汤 滚 滚;不 知 又 造 就 了 哪 些 人 的“荣 华 富 贵”,是 否 又 令 人 再 发“无 语 问 苍 天”之 感 慨 ?

纸 短 话 长,这 里 就 借 用 李 商 隐 的 七 绝《夜 雨 寄 北》相 赠,并 作 为 此 文 的 结 束。虽 然 此 诗 是 在 抒 发 夫 妻 间 的 感 情,同 窗 或 师 生 之 间 偶 而 引 用,也 无 伤 大 雅 吧 ?

“君 问 归 期 未 有 期,巴 山 夜 雨 涨 秋 池。何 当 共 剪 西 窗 烛,却 话 巴 山 夜 雨 时。”

剪 烛 西 窗 下,却 话“光 民”事;祝 愿 大 家 重 聚 欢 乐,来日多 珍 重!
2008 年 12 月稿

后注:2008年12月是诗巫某独中第二届高中毕业班离校四十周年,他们举办了重聚晚宴,也计划出版纪念特刊,邀我也讲几句话。文章写好后,却被告知有关计划已告“胎死腹中”,拙作也成了三国时为杨修惹来杀身之祸的“鸡肋”。“鸡肋者,食之无肉,弃之有味”也;只好把它抛给《东南西北》,看看编者先生是否赏脸了。

今天《诗华日报》头版大新闻恰好有这样的报道:副首相兼教育部长重申,政府“不承认统考,不资助独中”;这不正是一路来华文教育深受“优待”的最佳佐证,也为拙作“弃之有味”之说提供了可信的立足点?尚希读者诸君细细品味,这现代“鸡肋”所隐含之“奇香异味”!
26.05.2009

2009年5月23日星期六

烟雨桂林













五月五日正是神州大地立夏之日,气温开始渐趋炎热,又值A型H1N1流感酝酿在全球蔓延之际,我们的旅游团却在此时作两广之行(个人主要的目标是广西的桂林、阳朔以及广东肇庆的星湖、七星岩),可能有些不合时宜。但因一切已安排妥当,若非旅行社“奉命”取消行程,我们也无“临阵退缩”之理。就这样一行十三人从古晋(我们的行程是由州首府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型旅行社所安排,服务奇差)取道吉隆坡直飞桂林市,去见识一下那闻名已久、号称“桂林山水甲天下”的青山绿水。

提起桂林,许多人自然会想到“桂林山水甲天下”这句赞美它风光如画的名句。当时的“天下”指的只是“中国”而已,千万别跟今天人们对“天下”的概念混为一谈。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里的“平天下”又何曾有“独霸全球”之意?桂林市独秀峰下建有明朝时的靖王府,现已改为广西师范大学的校舍;在其前方一座建筑物的墙上,刻有南宋官员王正功写的一篇游记,内中出现的“桂林山水甲天下”,据说便是此句子的出处。后人常读到的又多了一句,“阳朔堪称甲桂林”。发展到后来,有人又来“狗尾续貂”或是“锦上添花”,把它凑成四句,说得是:“桂林山水甲天下,阳朔堪称甲桂林。群峰倒影山浮水,无水无山不入神。”

在行政上,人口廿多万的阳朔县至今仍属于桂林市的管辖区,故有“阳朔堪称甲桂林”之说。一条水流清清的漓江,加上两岸形状各异的石头山峰;青山绿水相依偎,造就了桂林山水之美。其实从桂林乘车前往阳朔途中,公路两旁也尽是群峰挺立;只是缺少了漓江的相伴,就不免显得有些孤单了。

有人说,雨后的桂林,远山迷濛,别有一番风韻在。但在我们坐无盖缆车游尧山时(桂林市周围唯一的一座泥土山),云层过于浓密,没有了那“似隐还现”的群峰陪衬,倒像在观赏云海,少了那一份引人遐思的迷离感。

在贺州市用午餐时,一路上话最多的“大声公”曾闹了个天大的笑话。他如获至宝似地向众人报告,该餐厅有中国濒临绝种的、国家一级保护鱼类 ——“中华鲟”供老饕们享用!我的天,不过他也赶紧补充,那鱼当然是“人工繁殖”的?有人质疑他的说法时,他很不满地责怪人家怀疑他的“诚信”、把他视为说谎者。最后他甚至挑战人们与其“打赌”,而他所凭借的所谓“根据”,竟是那愚弄他的年轻服务员的谎言!就这样,在那餐馆一楼的养鱼处,上演了一齣“历史性”的“中华鲟”大对质的闹剧。此时只吓得那胡言乱语的服务员慌忙辩称那鱼的真名是“鲟龙鱼”,并非那珍贵又罕有的中华鲟。质问他为何骗人时,他却说那两种鱼是“同一类”的;言下之意,大可“鱼目混珠”,耍弄一下无知的人,作作乐;或许还可开个天价,发它一笔小财!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原本生长在长江的国宝“中华鲟”,竟成了广西贺州人餐桌上的美食佳肴!不久前曾在电视上收听到报道,中国政府赠送给香港特区的几尾中华鲟,不幸已有死亡的,中国政府还在设法何时给补上呢。如果真是那么容易“人工繁殖”,难道香港政府竟是那么无能,不会也来繁殖它一大群?不但可以摆放在水族馆里供人观赏,或许也可在砂州处处可见的“Sunday Market”摆卖,让你大快朵颐呢!如此荒唐事,不笑都难!

车过梧州用膳时,恰好那家餐馆里也摆放着几个鱼缸,其中也有那“冒牌”的中华鲟,上面明明白白写着“鲟龙鱼”三个字。问那温文有礼的服务员“鱼从哪里来”,是否人工繁殖的?原来那是海里来的咸水鱼,而价格也从贺州的每斤(半公斤)48元降为28元了。把那每斤数十元的“鲟龙鱼”看成价值连城的“中华鲟”,确是无知之至!

人贵有“自知之明”。有些人不知自己的“斤两”,偏好口不择言地高谈阔论;言语无趣外,还时常带“味”。总以为自身见多识广,尤喜与人争辩;若不多开口,就怕人家把他当哑巴!结果除了更加暴露本身的无知,丢人现眼外;导游当面说的是,“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私底下的评语却是“没有文化”的人!似此情景,你说“可怜不可怜”,“可悲不可悲”?个人出丑事小,若连累国人也蒙羞,岂不罪过?

在桂林市的榕湖公园,遇上了两个年约十岁的卖花小姑娘,双手都拿着一大束单枝的纸玫瑰。“母亲节”近,大概也在赶西方时髦,供人庆祝母亲节之用?身在异乡,何花可送?拗不过小姑娘的“死缠烂打”,问她花价,说是起码两枝5元;说明买了送她,也算“公平交易”。掏出荷包,内中不见5元小钞;小姑娘忙说“给我十元,找你5元”。说的也是,谁知递上十元后,她却把另两枝玫瑰塞进我手里,转身就走。此时另一位女孩也来凑热闹,声声“哀求”。“同情心”大受打击的我,只能把手中的两枝红玫瑰送给她,劳她代为推销可也。

事后听说这些小姑娘很可能并非奉“父母之命”,出来卖花养家,而是受恶人在背后所操控。想起来虽是区区十元,这钱花得就更不是滋味了。小孩何辜,遭受如此的摧残;这些“祖国的花朵”,她们的明天又在哪里?!

在桂林伏波(降伏波涛之意)山下,有“急智”诗人为游客即席“以姓名赋诗”,用毛笔字写在纸扇上,只收费5元。当然最好你能选用价值廿元或四十元较名贵的扇子。笔者囊中羞涩,却托辞只想欣赏他的“急就章”;何况“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扇不在纸,有诗则贵;我便替自己以及同来的领队,各订一支五元的。果然文思敏捷,不到两分钟,一首五言绝句便出现在纸扇上,当然说的都是些恭维的话。付款时,交出一张廿元的纸币;那年轻的助手半开玩笑地说,“不用找了,多出的就给师傅做小费吧”。买十元,送十元;这不成了三轮车上的老太太,“要五毛给一块”?心想既然开口了,就给五元做个“意思”吧;但那中年诗人却满面笑容地,摇手婉拒了。不愧“文人风骨”,岂能轻易接受他人的施舍?漫道“乱世文章不值钱”,即使在太平盛世,文章又何价?说来可叹!

同样是在伏波山下的另一端,还珠洞(据说《还珠格格》的灵感便来自此)里当年伏波将军一剑断石的“试剑石”旁,有人摆了一面大大的“状元锣”,供人大力敲它一下,再替你拍个照,贴在所谓“奉天承运,千佛护佑”的“状元策”上,免费送给你,让你过过“状元”瘾。但那相片小得用放大镜也看不清你的尊容,若要大张的,好带回家炫耀一番,那你就得花上十元了。谁知在取相处,那能言善道的“美眉”却把价格抬高了百分之五十;几经交涉,才恢复原价。平生最恨人家来这一套,结果当然只要免费的“鱼饵”,而不买那大张的“状元相”了。言而无信,如何生意兴隆,金银财宝滚滚来?与那“酸秀才”对比,咫尺之间,竟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目睹耳闻,令人感慨不已!

为了赚取游客的钞票,各地脑筋灵活的生意人都在绞尽脑汁,各展奇谋,各出妙招,本也无可厚非。有道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只要不含“欺骗”的成分就好。但为了旅游业长远的发展着想,有些“手段”是否仍有值得商榷的余地;有关方面能不稍加监控,以免给游客留下不愉快的回忆?

回头再来补充一桩我大马游客在外国的“出色”表现。在梧州街头,我们遇到一个挑着一担荔枝叫卖的老妇人。一大束的荔枝叫价人民币14元,若嫌贵不买算了;有人偏偏嘴痒,边走边抛下一句:“顶多值2元吧了。”笔者跟在后头,只听得那妇人破口咒道:“你们这些发神经的垃圾,想吃2元的,到垃圾桶里去捡好了……”看她气得那样子,少不得好言相慰两句,她的怒火才渐告平息。

小贩叫卖的街头,并不是导游带你去购买珠宝、茶叶或药物之类物品的商场;应该不是可以“漫天开价”,又来“漫天杀价”的场所。一片声称18年之久的普洱茶饼叫价400元,一小瓶“能”医胃酸病的“灵芝”药也卖400元,有人买起来毫不手软;为何却对街头小贩叫卖的果类,如此狠心地“大开杀戒”?扪心自问,是否也觉得心安理得?或许还沾沾自喜,自诩为“杀价高手”?难道出国旅游的“能”的传人,就是如此这般地展示“能”的本色;为国争光,扬威四海?近年来,出国旅游者日众,有类似德性者能不引以为戒?

时代变迁,荔枝无价。不瞒你说,荔枝有个雅称,叫做“妃子笑”。此次在珠海街头,就看到一个女摊主,在她所摆卖的荔枝上,插上“妃子笑”三个字的牌子。话说杨贵妃喜吃荔枝,但北方却不生长此物,当时又无空运。为了取悦他所宠爱的妃子(也为了保鲜),唐明皇只得动用军中战马,千里迢迢,把那荔枝从岭南一站一站地、快马加鞭传送到长安。由此也可见当时帝王家生活奢侈的一般。唐朝诗人杜牧的《过华清宫》绝句,就是专为描绘此事而写的:

长安回望绣成堆, 山顶千门次第开。
一骑红尘妃子笑, 无人知是荔枝来。

其实,喜欢吃荔枝的名人还有 一个,他就是北宋的大文豪苏东坡。他所作的《食荔枝》七绝,充分显露了他对“妃子笑”的“情有独钟”:

罗浮山下四时春, 卢橘杨梅次第新。
日啖荔枝三百颗, 不辞长作岭南人。

“漓江绿水清悠悠,鱼鹰捕鱼为谁忙?阿妹阿牛对山歌,两岸青山来唱和。”再见了,“山水甲天下”的桂林;不知哪年哪月才能重回你的怀抱,再来细细品味你那秀丽的山川 !
19.05.2009
图片说明:(一)桂林尧山上的壮、瑶族姑娘。(二)广东肇庆星湖、七星岩。(三)阳朔的旅游景点“世外桃源”。(四)阳朔漓江对歌的“刘三姐”:爷爷的孙女。(五)桂林漓江岸边象鼻山。(六)漓江山水。

2009年5月1日星期五

"老马识途“?

“老马识途”?

“叱咤政坛廿馀载,‘菜刀’未老慾难填?请缨上阵写保单,不疯也是老来癫!”人说“疯子在演,傻子在看”,一点也不错。换个说法:台上演戏的都是身怀绝技的“鬼才”,台下看戏“入迷”的,那才是真正天字第一号的大笨蛋!

一个当了二十多年国家第一号人物的人,下台前曾扬言退位后绝不当“资政”(暗讽邻国领袖);谁知当其被人踩痛脚时,他即高姿态出击,开始对执政者指手画脚、发号施令,嚣张得很!此番竟然请缨出战某州选区补选,还扬言必胜无疑;似此行径,不疯何待?
25.04.2009

“奴才”本色!

“昔人已乘黄鹤去”,有政党“高人”悲鸣:“砂州重大损失”!终其一生,不知究竟曾作出那些重大的“贡献”,有人竟发出如此的哀鸣??乱拍马屁者,却尽显其“奴才”本色 矣!

可怜呀,只剩“半圈”的“过街老鼠”!!
01.05.2009

2009年4月30日星期四

马 路 上 检 回 一 个“娘”

“怪 事 年 年 有,今 年 特 别 多 ?”今 天 不 谈 那 些 层 出 不 穷,足 以“烦 死 人”的、光 怪 陆 离 的 国 家 民 生 大 事,还 是 让 我 再 来 为 你 讲 个“傻”得 可 爱、难 得 一 见 的 好 人“怪 事”。天 下 好 人 的 事 迹 值 得 广 为 宣 扬,大 大 有 益 世 道 人 心;天 塌 下 来 自 有 那 些 呼 风 唤 雨、法 力 无 边 的“大 人 物”顶 住,小 民 们 瞎 操 什 么 心 ?想 让 耳 根 轻 松 一 下 的 市 井 小 民,快 来“排 排 坐,吃 果 果”;听 老 朽 讲 个 也 是 听 来 的 真 实 故 事,解 解 闷,如 何 ?

崔 祥 是 辽 宁 的 一 个 农 民 企 业 家、农 场 场 长,手 下 有 一 百 多 名 员 工;为 人 豪 爽,一 向 急 公 好 义。一 天 他 驾 车 经 过 一 条 公 路 时,见 到 路 旁 有 一 大 堆 人,不 知 在 围 观 什 么。他 停 车 一 探 究 竟,原 来 是 一 位 七 旬 老 妇 服 下 五 包 老 鼠 药(此 药 一 包 致 命),在 闹 自 杀。救 人 要 紧,崔 祥 赶 紧 把 老 妇 送 去 医 院 急 救。所 幸 老 人 服 下 的 只 是 假 冒 的 伪 劣 产 品,要 不 早 就 呜 呼 哀 哉,魂 归 离 恨 天 了。

等 老 妇 人 清 醒 时,崔 祥 探 问 她 为 何 轻 生 ?说 的 是 她 无 子 无 女、无 依 无 靠,身 患 心 脏 病、脑 血 栓、白 内 障;贫 病 交 迫,不 死 又 奈 何 ?“大 姨”差 矣,说 什 么 无 依 无 靠,“不 是 还 有 我 崔 祥 在”?若 不 嫌 弃,他 就 要 把 老 人 请 到 家 中,为 她 养 老 送 终。在 征 得 妻 子 的 同 意 后,他 真 的 这 么 做 了。

一 路 上 老 大 娘 心 里 直 犯 嘀 咕,这 一 生 何 曾 见 到 天 上 掉 下 馅 饼 ?说 不 定 这 好 心 人 也 是 个“孤 儿”,想 找 个“娘”来 疼 他!当 她 看 到 屋 里 已 有 个“如 假 包 换”的 老 母 亲 时,她 如 梦 方 醒,知 道 自 己 确 是 遇 到 世 上 罕 见 的“怪 人”了。

对 于 崔 祥 的 善 举,邻 居 们 也 在 窃 窃 私 语。归 纳 来 说:“崔 祥 不 但 有 老 母 在 堂,岳 父 母 也 健 在,再 找 个 路 边 的‘娘’干 啥 ?路 上 有 钱 不 去 检,偏 偏 检 回 个 多 病 的 老 太 婆 来 养;这 人 不 仅 是 傻,脑 筋 肯 定 有 问 题!”

问 题 归 问 题,一 年 多 后,崔 祥 又 干 了 件 更 傻 的 事!因 经 费 困 难,镇 办 的 敬 老 院 就 要 关 闭,院 里 的 老 人 都 来 找 崔 祥,要 求 他 收 养 他 们。好 个 义 不 容 辞 的“大 傻 瓜”,即 刻 跟 妻 子 商 量 此 事。 这 一 回 妻 子 可 被 气 炸 了,怪 他 要 把 家 变 成“民 政 局”,可 以 上 电 视 出 风 头 了。可 怜 他 花 了 好 几 天 的 时 间 才 说 服 妻 子、儿 子,然 后 迫 不 及 待 地 找 院 方,签 下“包 养”24 个 老 人 的 协 议 书,成 了 村 民 口 中 的“养 老 专 业 户”!

贪 官 污 吏“包 养”二 奶 的 事,听 得 多 了,已 不 新 鲜。这“路 上 检 回 个‘娘’,又‘包 养’了 24 个‘爹’的‘傻 人 傻 事’”,可 不 是 时 常 听 得 到 吧 ?难 怪 村 里 人 都 把 它 当 成 茶 余 饭 后 的 笑 谈。此 时 已 在 崔 家 养 好、治 好 身 体 的“大 姨”也 要 求 搬 去 敬 老 院,这 可 乐 翻 了 院 里 的 那 些 老 头 子,个 个 精 神 为 之 一 振。不 久 他 们 就 忙 着 为 老 大 娘 撮 合 那“迟 来 的 爱”,谁 知 结 果 好 运 却 落 在 附 近 一 个 有 经 济 能 力 的 退 休 老 职 工 身 上,让 他 们 伤 心 了 好 些 日 子。不 过 好 事 多 磨,就 在 举 行 婚 礼 前 夕,老 新 娘 却 打 退 堂 鼓 了。

“大 姨”叫 来 崔 祥,说 明 她 已 有 一 个 女 儿,如 今 决 定 回 黑 龙 江 投 靠 这 名 女 儿。如 此 甚 好,安 排 好 农 场 的 事,崔 祥 便 亲 自 驾 车 送 她 上 路。车 过 吉 林,即 将 进 入 黑 龙 江,“大 姨”却 又 不 干 了,要 求 倒 回 辽 宁。这 老 大 娘 是 怎 么 搞 的,总 是 拿 大 好 人“寻 开 心”,未 免 太 过 分 了 些 吧 ?

老 大 娘 为 何“近 乡 情 更 怯”?半 个 月 后,她 终 于 把 全 部 真 相 老 老 实 实 地 和 盘 托 出,这 才 解 了 她 的 身 世 之 谜。她 不 但 有 个 女 儿,还 有 四 个 儿 子 以 及 一 个 生 死 不 明 的 丈 夫。当 年 的 丈 夫 不 但 酗 酒,还 沉 溺 于 赌 博;时 常 对 她 拳 脚 交 加,百 般 虐 打。忍 无 可 忍 下,她 才 在 20 年 前 离 家 出 走,最 终 流 落 至 辽 宁。廿 年 来 家 乡 毫 无 音 讯,不 知 他 们 是 否 还 记 得 她 这 个 人 ?

事 实 是 他 们 虽 然 记 得,却 早 已 为 她 修 好 坟 墓,年 年 祭 拜。几 经 周 折,崔 祥 才 联 络 到“大 姨”的 三 儿;半 信 半 疑 的 母 子 俩,在 电 话 中“喜 相 逢”时,这 才“相 逢 有 如 在 梦 中”,喜 极 而 泣 了。

在 外 漂 泊 二 十 年 的 老 大 娘,此 刻 倦 鸟 知 返,要 求 落 叶 归 根;崔 祥 少 不 得 再 一 次 风 尘 仆 仆,亲 自 送 她 一 趟。而 老 家 那 几 个 敦 厚 淳 朴 的 儿 女,也 觉 得 欠 人 恩 情 太 多,正 忙 于 筹 钱 答 谢 恩 人;结 果 东 借 西 凑 地,准 备 了 两 万 块 酬 金。老 头 子 也 已 痛 改 前 非,重 新 做 人;承 诺 将 跟 历 劫 归 来 的 老 伴,好 好 地 共 度 风 烛 残 年。

就 这 样,在 专 干“傻 事”、见 义 勇 为 的 崔 祥 的 热 心 帮 助 下, 一 个 破 碎 的 家 庭 终 又 团 聚 一 堂。告 辞 时,“大 姨”的 子 女 奉 上 准 备 好 的 酬 金;对 恩 人 的 大 恩 大 德,略 表 寸 心。崔 祥 坚 辞 不 受,说 是 只 要 往 后 善 待 老 母,便 是 对 他 最 好 的 报 答。一 听 此 言,几 个 汉 子 扑 通 一 声 全 都 跪 倒 在 他 面 前;若 不 收 下,他 们 就 要 长 跪 不 起!盛 情 难 却,崔 祥 只 好 勉 强 收 下。

恩 人 走 后,儿 女 们 围 着 久 别 的 老 母 亲 在 问 长 问 短,畅 叙 别 后 之 情。忽 然,房 间 里 传 来 老 头 的 惊 叫 声;不 知 发 生 什 么 突 发 事 件,大 家 赶 忙 一 起 冲 入。但 见 老 人 泪 流 满 面,手 中 拿 着 小 纸 包, 里 面 包 着 儿 女 们 凑 集 的 两 万 块 钱 !

崔 祥 或 许 也 未 研 究 过《孟 子》,但 他 所 做 的,却 正 是 在 实 践 孟 子 所 说 的:“老 吾 老,以 及 人 之 老;幼 吾 幼,以 及 人 之 幼。”

19.06.2008

2009年4月26日星期日

永 远 只 是 大 哥

谢 平 是 个 生 长 在 四 川 某 乡 村 的 农 家 穷 子 弟,念 完 小 学 便 因 家 贫 而 辍 学。由 于 自 幼 喜 爱 武 术,恰 好 村 里 有 位 武 功 高 强 的 老 师 傅,他 便 想 尽 办 法,拜 师 学 艺。几 年 后,他 已 练 就 一 身 好 武 艺,尤 精 于 铁 沙 掌、一 指 断 石 等 硬 功。

虽 有 武 功 在 身,呆 在 家 乡 却 无 以 为 生;他 只 好 闯 荡 江 湖, 远 赴 海 南 岛 的 三 亚 市,去 当 一 家 公 司 的 保 镖。有 一 天,他 护 送 公 司 的 经 理 到 银 行 取 出 三 十 万 元 现 金。归 途 中,车 子 被 一 辆 从 后 追 上 的 匪 车 逼 停;车 上 跳 下 四 个 手 持 刀 棍 的 恶 汉,喝 令 二 人 留 下 钱 财,要 不 然 就 留 下 两 条 老 命!谢 平 艺 高 胆 大,何 况 职 责 在 身?危 险 面 前 不 畏 缩,赤 手 空 拳,与 歹 徒 展 开 一 场 殊 死 搏 斗!结 果 他 身 中 十 多 刀,尤 其 是 划 过 左 脸 的 那 一 刀,日 后 更 留 下 一 道 永 不 磨 灭 的 长 疤 痕,让 他 终 身“毁 容”。幸 好 还 能 保 住 巨 款,而 经 理 也 毫 发 无 损。当 警 车 闻 讯 赶 到 时,身 负 重 伤 的 谢 平 已 是 倒 卧 血 泊 中,晕 死 过 去。

在 医 院 里,谢 平 昏 迷 了 两 天 才 苏 醒 过 来;在 医 生 的 尽 力 抢 救 下,总 算 逃 出 鬼 门 关。住 院 期 间,他 结 识 了 一 位 年 方 十 二 三 岁 的 小 女 孩。攀 谈 之 下,才 知 她 也 是 个 没 娘 的 苦 命 人;同 情 之 心, 油 然 而 生。 出 院 时,除 了 说 声“珍 重 再 见”外 ,还 为 她 缴 付 了 部 分 医 药 费。“患 难”中 萍 水 相 逢,说 是 有 缘 却 又 似 无 缘。躺 在 病 床 上,回 忆 起 当 天 的 搏 斗 情 景 时;他 清 楚 记 得 当 时 出 手 最 狠(包 括 脸 上 的 一 刀)的 那 个 歹 徒,右 手 腕 上 刺 有“骷 髅”纹 饰。心 中 曾 暗 暗 发 誓,有 生 之 年,定 要 找 到 此 人,报 仇 雪 恨!为 何 无 缘 而 此 仇 又 是 否 报 得,这 些 疑 问,读 后 自 有 分 晓。

几 个 月 后,有 一 天 谢 平 驾 车 经 过 一 条 街 道 时,看 到 路 旁 有 一 堆 人 在 围 观 一 个 小 女 孩,胸 前 挂 个 写 有 文 字 的 牌 子,不 知 出 了 什 么 事。好 奇 心 起,他 便 停 车 上 前 一 看;但 见 牌 子 上 写 着:“谁 愿 供 我 上 学,长 大 后 嫁 给 他!”再 仔 细 打 量 那 女 孩 一 眼,我 的 天,这 不 就 是 不 久 前 在 医 院 病 房 里 认 识 的 那 个 沈 静 吗 ?问 小 姑 娘 为 何 沦 落 至 此 ?她 哭 诉 父 亲 因 抢 劫 案 入 狱 服 刑,家 庭 陷 入 困 境,为 求 学 只 能 出 此 下 策。听 完 倾 诉,不 胜 唏 嘘 的 谢 平,好 人 做 到 底,立 即 承 诺 往 后 由 他 来 负 起 供 她 上 学 的 责 任。当 时 他 还 说 明,他 只 是 基 于 同 情 心 而 把 她 当 做 自 己 的 亲 妹 妹 看 待,绝 无 将 来 要 娶 她 为 妻 的 念 头。 一 场“许 身 求 学”的 悲 剧 才 告 落 幕。

谢 平 充 当 保 镖 的 收 入 有 限,除 了 自 身 开 销 外,还 须 分 担 家 中 两 老 的 生 活 费。为 了 应 付 资 助 小 妹 的 额 外 开 支,他 必 须 另 谋 出 路。后 经 友 人 介 绍,他 便 转 往 成 都 的 一 家 酒 店 工 作,主 持 一 个“功 夫 表 演”的 节 目。就 这 样 过 了 几 年,谢 平 也 结 婚 了;先 别 瞎 猜,对 象 可 不 是 小 妹。不 幸 的 是,婚 后 才 半 年,妻 子 得 知 丈 夫 还 在 资 助 一 个 女 学 生 时,即 刻 毫 无 妥 协 地 向 他 摊 牌:“停 止 否 则 就 离 婚!”面 对 妻 子 的 不 谅 解,无 奈 的 谢 平 选 择 了“信 守 承 诺”;他 要 继 续 帮 助 小 妹,不 能 半 途 而 废。友 人 劝 他 慎 重 考 虑,甚 至 质 疑 他 对 小 妹“另 有 企 图”!他 的 回 应 却 很 简 单:“此 心 坦 荡 荡,将 来 的 事 实 可 以 证 明 一 切。”

“屋 漏 偏 逢 连 夜 雨”,刚 闹 离 婚,工 作 又 出 问 题。原 来 顾 客 已 看 腻 他 的 表 演,老 板 要 求 他 搞 些 能 吸 引 人 的 新 噱 头。好 家 伙,所 谓 新 节 目 竟 是 让 他 扮 演“只 挨 打,不 还 手”、专 门 供 人 泄 愤 用 的“人 身 沙 包”!谢 平 觉 得 那 是 对 他 尊 严 莫 大 的 侮 辱,一 气 之 下,拂 袖 而 去。谁 知 正 在 寻 找 新 职 期 间,他 却 收 到 了 沈 静 寄 来“报 喜”的 信,说 是 她 已 接 到 大 学 录 取 的 通 知 书 了。小 妹 上 大 学,需 款 孔 急;没 奈 何,谢 平 又 只 得 硬 着 头 皮 倒 回 那 间 酒 店,去 当 那 让 人 出 气 的“人 身 沙 包”了。

在 广 州 念 大 学 期 间,有 一 年 的 寒 假,沈 静 陪 一 个 回 乡 的 同 学 去 成 都 旅 游,顺 便 也 探 望 一 下 她 的 谢 大 哥。刚 在 情 场 失 意 的 那 位 女 同 学 早 有 所 闻,成 都 的 一 家 酒 店 有 个 专 门“挨 打”的 表 演 者。所 以 返 抵 家 门 当 晚,她 便 急 着 拉 沈 静 一 起 上 那 儿 去“揍 人”,消 消 她 满 肚 子 的 怨 气!当 表 演 者 出 场 时,却 让 台 下 的 沈 静 看 傻 了 眼;她 做 梦 也 没 想 到,那 任 人 痛 揍 的 可 怜 虫,竟 是 多 年 来 供 她 上 学 的 大 恩 人!想 到 大 哥 恩 重 如 山,这 恰 似“打 在 哥 身,痛 在 妹 心”;泪 流 满 面 的 她,急 步 冲 上 台 去,哭 着 跪 倒 在 大 哥 面 前!可 怜 天 下 苦 命 人,满 腹 辛 酸,说 与 谁 人 知 ?

1997 年 大 学 毕 业 后,沈 静 又 到 美 国 进 入 耶 鲁 大 学 深 造;但 此 时 她 已 能 靠 半 工 读 自 立,不 再 需 要 大 哥 的 资 助。四 年 后,学 成 归 国,在 深 圳 的 一 家 公 司 当 经 理。生 活 安 定 后,年 近 三 十 的 她,自 然 又 想 起 当 年 那 个“嫁 人”的“诺 言”了。

或 许 怀 着 感 恩 之 心,也 可 能 是 真 正 认 识 到 大 哥 的 为 人;沈 静 一 心 一 意 要 把 终 身 付 托 给 他,可 谢 平 却 始 终 不 愿 接 受。为 何 是“落 花 有 意,流 水 无 情”?如 今 的 沈 静 已 是 个 留 美 硕 士 生,不 再 是 当 年 不 懂 事 的 小 妞 儿,自 然 知 道 自 己 在 做 些 什 么。不 过 只 受 过 小 学 教 育 的 谢 平,看 来 却 更 理 智 些。用 他 自 己 的 话 说:“她 是 个 硕 士 生,我 不 过 一 介 武 夫;两 人 没 有 共 同 的 语 言,若 是 结 为 连 理 只 怕 难 以 融 洽 相 处。”大 哥 很 有“自 知 之 明”,也 深 谙“爱 不 一 定 要 占 有”的 哲 理。爱 她 就 该 让 她 幸 福,他 衷 心 希 望 小 妹 能 遇 到 更 适 合 她 的 人,而 他 本 身 只 愿 永 远 扮 演 一 个“大 哥”的 角 色。小 妹 的 “困 惑”,也 终 有 恍 然 大 悟 的 一 天 吧 ?正 因 爱 得 真,更 不 该 让 感 情 冲 昏 理 智;这 一 份 苦 心,你 是 否 能 理 解 ?

故 事 结 束 前,容 我 再 提 个 小 插 曲。沈 静 的 父 亲 刑 满 出 狱 后,谢 平 曾 去 探 望 过 他。两 人 握 手 时,谢 平 惊 见 对 方 的 手 腕 上 竟 有“骷 髅”的 刺 纹!这 真 是“踏 破 铁 鞋 无 觅 处,得 来 全 不 费 功 夫”; 谁 又 料 得 到,他 多 年 来 拼 命 挣 钱 所 资 助 的 竟 是“仇 人”的 女 儿!虽 然 当 年 曾 发 过 重 誓,但 时 过 境 迁,坏 人 也 已 受 到 法 律 的 制 裁、改 过 自 新;此 时 他 但 觉 心 中 翻 江 倒 海,不 知 是 何 滋 味。到 底 他 该 如 何 应 对 ?好 个 谢 大 哥,“有 仇 不 报 真 君 子”,往 日 恩 怨 一 笔 勾 销;也 不 在 小 妹 面 前 点 破 此 事,以 免 增 加 她 的 心 理 负 担,足 见 其 为 人 厚 道 之 处。当 然 这 也 并 非 构 成 他 不 与 小 妹 结 合 的 原 因 之 一。

古 代 董 永“卖 身 葬 父”,孝 行 感 动 了 天 上 的 七 仙 女,偷 偷 下 凡,结 果 演 绎 出 一 段 传 诵 千 古 的《天 仙 配》神 话 故 事。今 天 沈 静“许 身 求 学”的 悲 剧,虽 然 谱 不 成 一 阕 伟 大 的 爱 情 史 诗,却 也 让 世 人 认 识 到 什 么 才 是 真 正 无 私 的 爱。

世 间 难 得 是 真 情,什 么 是“无 私 的 爱”?有 着 高 尚 情 操 的 谢 大 哥,为 天 下 有 情 人 树 立 了 一 个 光 辉 的 榜 样!

04.05.2008

2009年4月19日星期日

好戏落幕了!

享受完两个月的“有薪”长假(经济不景气,台湾许多工人都被迫拿“无薪”假期),海外的风吹得人心情格外舒畅;“辞职”了的政治“受害人”终于“接受挽留”,重回工作岗位了。一出自始至终就是“自导自演”的精彩好戏于焉落幕,看得多少“有情有义”者眼泪狂飙,掌声、欢呼声不绝于耳!

其实“好戏”尚未演完,“旧人”以“新形象”出场了。“改发型、换眼镜”,那又怎样?换了打扮的“受害者”是否也“换了脑袋”?!复出的“政治明星”,“犹抱琵琶半遮面”;看来更像影视明星在表演,哪像一个敢于“为民先锋”者的表现?媒体配合演出,整天尽在报导她的“鸡毛蒜皮”事,也不嫌太“无聊”了些吗?!

有人说:“演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傻子。”我倒觉得,“演戏的”是“天才”,“看戏入迷的”才是天字第一号的大笨蛋!

19.04.2009

2009年4月18日星期六

“毒药”当“仙丹”?

据报载在西马闹得满城风雨的“裸照妇”,将在十月间被邀请前来诗巫,在该党的“中秋联欢会”上“亮相表演”!此举似在挑战诗巫人的智慧?号称“人才济济”的政党,何须故意挑选一个“有争议性”的人物为其到处作宣传?难道想效法当年在台湾闹性光碟丑闻的璩某人,千里迢迢赶到新加坡作“真情告白”?别忘了,当年“她”可是被大马政府禁止入境的!(这结果可能大部分还得归功于大声疾呼又“站出来”的“姐姐妹妹”们?)

闹完西马再东渡,过海的猛龙即将在鹅江再掀“高潮”?即使不被“玩完”,只怕该党在诗巫也将前途无“亮”矣!!

换汤不换药 ?

有人评论新内阁阵容是“换汤不换药”,这话说了等于白说!老子本就“祖传秘方,独沽一味”,这“药”如何换法?荒唐!若说是劣酒换新瓶,“土酒”也同样变不成“XO”呀!奢望在此方面获得“改革”的人是否“自作多情”,过于天真了些?

凯立不入阁,木克理榜上有名,幕后“白”手隐约可见。退而不休的老舵手,“阳”魂不散,果然了得?新组合的取向,未卜先知!

18.04.2009

2009年4月17日星期五

民意不可侮 ?

在去年308大选中纷纷落马的“英雌好汉”们,凭借“英明”委任者的“特权”;又忙着排队粉墨登场,上台当起“为民服务”的官老爷了。他们个个满面春风,得意洋洋,“笑对”被选民唾弃的残酷事实;究竟是“勇者无惧”呢,还是不知人间尚有“耻”之为物?且先来听听部分人士的“心里话”吧!

来自槟城的“受委者”,去年大选被狼狈拉下马时曾“慷慨”陈辞,绝不会“走后门”上京当官。言犹在耳,今天却说“我没有说过不要受委,而是说若有选择,宁可被选,好过被委任。”(废话一句!)他反而责怪反对党在大选时“向选民建议不要把票投给国阵候选人,因为国阵候选人将被委上议员”。据此,他反斥反对党“出尔反尔”,怕他干得漂亮而眼红;而他却是“笑骂由人”,勇敢得很!是“白痴”才听不懂反对党带刺的“话中有话”,还振振有词地拿来当“宝”做“挡箭牌”,实在可笑又可怜!

另一位“走后门”当官的华裔女副部长也在夸夸其谈,“还自嘲本身和正部长一样重作冯妇,彼此有一定的合作默契,应当可胜任妇女部的职务。”沾沾自喜之余,她甚至强调,“现在我回来了,外间不应再质疑我入阁适不适合……”好大的口气,就连“质疑”都不宜了?一个部门,两个都是“走后门”的正副部长;正是同病相怜,相得益彰;她们定能发挥最大的能量,以证明选民们确是看“走眼”了。果然是与“不一样的报纸”一样的“不一样”,“风景这边独好”!

受委的莎丽扎高呼,“重返妇女部是奇迹,政治就像生命般,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前任女部长“姐妹情深”,亲莅府邸送玉镯祝贺;有如在梦中的莎丽扎,“我叫拿督斯里黄捏我、捏我,我自己也不相信现在发生的一切”!人说“人生如梦”,原来“搞政治”也像“在做梦”。得意忘形、欣喜若狂的美梦成真者在“如痴似醉”的梦中时,可也曾想到广大选民那种被蔑视的感受?!

国会反对党领袖林吉祥发表文告指出,新内阁中共有十一名“后门”上议员,是我国史上最多“后门”上议员的内阁。文告还宣称:“许子根当时引述国大党主席三美威鲁的话说,如果在大选中落选后接受委任为上议员是‘走后门’,通过受委上议员出任部长‘有违民主选举的真谛’。”无论如何,“你弃我取”,我们又轻而易举地创造了另一个辉煌的“能”的记录,岂不可喜可贺?

其实,古人早就说过,“败军之将,何足言勇”?《诗•小雅•巧言》有言:“巧言如簧,颜之厚矣!”今天的政客,仗可输,官照做;民主诚可贵,官位价更高!只要有官可做,“民意”又是什么东西?谁管它什么“议会民主的真谛”?他们该是“勇者无惧”,哪能沦为“颜之厚”者?

滚滚浊世,滔滔政海;满眼尽是“巧舌如簧”之徒,哪个在意何谓“政治操守”?又有哪一位愿意相信在一个民主国度里,“民意大于天”?!

16.04.2009

2009年4月10日星期五

何谓“外来政党”?

砂州峇当艾州议席补选已经尘埃落定,在一阵锣鼓声中落下帏幕。国阵的“新雀”以压倒性的优势击退国会“五连冠”的“青蛙”,守土成功,其结果相信也不会令太多人“跌破眼镜”!“选举”是很现实的东西,岂能不看实际情况,只盲目相信到处都将刮起“反风”?虽有“天时”,若无“地利、人和”的配合,胜利从何而来?小民虽非什么“政治观察家”,冷眼旁观,却在这场选战中觉察到一些“诡异”的现象;事后还是忍不住提出,与众人“共商国是”。

竞选期间双方人马唇枪舌战,各出奇招;攻击对方,吹捧自身;此乃兵家常事,不足为奇。令人感到纳闷的是,执政党的一些高官(包括两位副首长),此番竟然打起“地域牌”来!不是批评对手的政治理念、政纲、作为一无是处,而是左一句“外来政党”,右一句“外来的人”;听得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尤其是那一位自以为他该“独霸长屋”的高官,更是摆出一副“惟我独尊”他人不可插手的姿态,声声“狼来了、狼来了”,好不吓人!在此“犀利”攻势下,聪明的选民们,能不做出“明智”的选择?

犹忆大马建国伊始,星洲的人民行动党雄心勃勃,高举“马来西亚人的马来西亚”旗帜,越过长堤,挥师北上,在半岛取得了稳固的立足点,吉隆坡震动!眼看形势不妙,1965年8月,参组大马未及两年的新加坡便被“含泪请出”大马,成为一个独立的国家。当年留在半岛的行动党党员,应该就是改名为“民主行动党”者的老前辈了。后来“火箭”东渡,听说本州的响应者也有被讥为“吴三桂”的;滥引中国历史,莫此为甚!今天公正党进军东马,一些“利益既得者”还在玩弄地域情结,高喊“狼来了”,那又将如何塑造一个“全民的马来西亚”?操弄族群、地域情绪,是身为国家领袖者所应做的“为民表率”吗?

简单一句话,只要国家宪法许可,只要不抵触法律;同属一国的政党,何来“外来政党”?同属一国之人,何来“外来的人”?所谓“外来的”是指来自“外星球”还是“外国”?如果有人硬要玩弄地域、省籍情结,难道我们该在每个省份、县市、乡村组织各自的政党?要那样,才没有“外来”之嫌?其实东马的政党若有本事、实力的话,何妨也来个“薛丁山征西”,也在半岛招兵买马,显一显“过江龙”的威风?何必整天尽在帮腔玩“狼来了”的把戏?

“狼来了”声中,却听到有人一边厢又在高谈什么“要塑造一个全民的马来西亚”!马来西亚成立已将近46年的今天,有人还在谈论“全民”或“不全民”这回事;国人真该感到“高兴”呢还是“悲哀”?!
09.04.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