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月4日星期日

风中寄语

那天在报上看到你的名字,中间换了一个字。是另外一个人吗?再看看新闻旁边的图片,虽然事隔卅年,依稀还认得那该是当年尚在念高中的你。

先是“君问归期未有期”、“问君能有几多愁”还是“劝君莫作独醒人”;却已“东方欲晓,莫道君行早。踏遍青山人未老”;转而“日日思君不见君”、“醉卧沙场君莫笑”、“去年花里逢君别”;终于盼到了“落花时节又逢君”!这些都是从古诗词里信手拈来的绝妙佳句,再加上一首歌名《何日君再来》;神游其中,能不令人流连忘返?

简单的一个“君”字,其实只是对人的尊称而已。但一见到它,却会令人联想翩翩,脑海中不期然浮现许多与此“君”有关的诗情画意。何等的浪漫,洋溢着诗的情怀。所以我有些不明白,你为何会舍此而取“金”?绝不会是因为命中缺此物而以之作为“补救”之用吧?

当然,金刚石无比坚硬,而“金光灿烂”也是一片大好景象。只是一般上,用在佳人身上时,它给人的第一感觉总是“穿金戴玉”、“珠光宝气”之类,是否稍嫌“俗气”些?我并不清楚你的真正用意,所以无权妄加评论,只是心中觉得有些“可惜”而已。你就原谅我这“百无一用是书生”的“书呆气”,把我的唠叨当作“风中的絮语”,或是那“梁燕的呢喃”吧 …… 但愿名字虽改,而此心依旧。

还记否那风云激荡的年代?在渡江的码头上,我们似乎曾听见过从远处传来的“惊雷”。在穿越胶林,通往学校的羊肠小道上,有我们骑著的脚踏车轮子所辗过的岁月留痕。虽然份属师生,并无“辈分”的隔阂,却胜似同窗之谊。应是怀着同样的“梦想”,我们走到一起来了。

当我在“特别大学”里“修身养性”的那一段日子里,有一天,“云中谁寄锦书来”,我很意外地接到你的一封信。那是经过另一位“佳人”先欣赏过后才能传到我手中的信,内容自是“泛泛之谈”;只捎来对往日同窗的关怀,也带给我一份难得的惊喜。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勇气,为我冒这样的险?只是我不习惯在背后有一双眼睛注视着的情况下,写些“言不由衷”的东西,更不想为你增添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希望你别怪我当时没有给你回音。

1973 年“大学”毕业重回故里时,记得你也曾结伴来探望过我,不知那时是否有冷待过你?我为此事一直耿耿于怀。虽说当年也说不上是“落魄江湖载酒行”,却也曾“心意沉沉”;曾经沧海,那种心情你该理解。不该的是,我可曾把那一份落寞情怀传染给你?岁月无情,一晃即将卅个春秋;真是记不清,理还乱了。且寄上一片载满我的歉疚的落叶,随风飘去,希望你能收下。


浪迹天涯归来,欣喜看到你仍活跃在文娱舞台上,为发展健康的文娱活动,作出你的贡献。

问君别来一切都好?身心安康,家庭美满;是来自远方的祝福。人生离多聚少,能否再有“东篱把酒黄昏后”的一天?如若有缘,也许;也许不再有也许,只愿你多多珍重。

今夕何夕,窗外星光散散漫漫 ……

16.12.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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